容鸢点头,听话的关上了门。 坐到病床前,她眼眶红红的喊了一声,“校长。” 没错,殷老爷子是她高中时期的校长,德高望重,到了退休的年龄,又被国家重新召了回去,担任大局。 直到她这一届毕业,殷老爷子才闲赋在家,总算过上了喝茶下棋的生活。 所以对于她和殷冥殃的事情,老爷子心里自有一杆称在。 “容鸢,你刚和冥殃在一起时,江城里追你的富家公子不在少数,我听说你喜欢的那家蟹黄包,有人第二天就买下,直接开在了学校外面,但你还是选择和我的孙子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很独立,也很有想法。” “校长,对不起......” 容鸢利用捐献骨髓的事儿,逼殷冥殃娶她,这件事她理亏在前。 老人每夸她一句,她就愧疚一分。 殷老爷子摆摆手,制止了她的发言,“你先别急着道歉,听我说完。” “我这个孙子,从小就太冷,太要强了,我们殷家为人大多老实,做事也老派,但是他不一样,他从小喜欢的东西就别具一格,才几岁就开始关注财经报纸,那会儿我和老友喝茶时,就时常跟人吹嘘,说我的孙子将来是人中龙凤,江城这片天,困不住他。” “容鸢,你知道吗,我活了这么久,什么都看得很开,一个人要想成功,就必须敢于舍弃,一个什么都不敢舍弃的人,最后什么也不会拥有,冥殃就是这样的人。 他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舍弃一切玩乐的时间,他从小就太优秀,太耀眼,我以为他的人生会一直顺风顺水,直到你出现,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心事,看到了纠结,看到了害怕。” 容鸢抿唇,眼眶红红的,始终没说一句话,安静的倾听。 “我这个自恃清高的孙子,居然因为你说的蟹黄包,凌晨四点就悄悄起床去排队,不爱和人交流的他,居然会去竞选学生会主席,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江城教育部的领导,成功说服对方,取消了晚自习。 容鸢,你别觉得对不起我,是我应该谢谢你,因为你的出现,我才看到了冥殃不一样的一面,之前他太冷了,没有烟火气,总让我觉得有距离感。” 殷老爷子说到这,停顿了几分钟,才又缓缓开口: “五年前的事情,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如果不是对你有恨,估计他也撑不过来,他的公司发展的很快,我想他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只是不敢告诉任何人而已,我觉得你还欠他一个说法,可是我怎么忘了,你和我这个孙子一样,从来不走寻常路,居然回来就胁迫他结了婚。” “容鸢,你肯定觉得,冥殃恨不得杀了你是吧,可在我看来,却恰恰相反,我这个孙子,怎么说呢,我们殷家是书香世家,一身正气,但是到了他这里,就彻底歪了。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冥殃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真的恨你,就该直接绑着你,让你捐献骨髓,你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么跟他这样的资本斗呢,他完全可以不用答应你的条件,可他偏偏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