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而已,输赢多正常。” 何敏听她几句奚落,心里憋闷却不愿和她吵,打定主意打完这圈就下场。 何弋坐在母亲身边,伸手替她摸牌,几人正说话间,只听他说:“胡了。” 伸手将那排麻将一推,小姨坐上座,离得最近,探头过来看,嘴里念叨着:“叁九万、叁一条、叁九筒、叁西风、二红中,哟,这是混幺九啊,叁十二番。” 这一局便将何敏之前输的全赢回来了,何弋抬起头对着母亲笑,“西风起胡,恶过老虎。” “妈,还是你运气好。” 话虽然是对着何敏说的,但桌上谁不知道是给张琴听的,大舅妈那张红润的脸此刻泛起了鸭壳青,何敏觑她一眼,憋着笑推了儿子一记。 “好了,你自己玩去。” 有句俗话,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何弋抱着手臂站在中庭的青花鱼缸边,看客厅里人影往来,小时候他就窥见过几件很有意思的事,比方说为人,大舅舅自诩长子长孙,连带大表哥也最为跋扈,二舅舅中庸内敛,二表哥性子深沉却不肯屈居人后,一个家庭竟能养出如此截然不同的性格。 他伸出手指在水面写字,大眼金鱼以为投食,喋嗟追随他的手指踪迹。何舟从客厅出来,烟盒磕在缸沿,低头衔起一支,点了火问他:“怎么出来了。” “里面吵。” 何舟看了眼客厅,还能隐隐听见何文的声音,嗤笑了一声,“半年没回来了,可不得好好摆他的大房长孙的谱。” 何弋听了一笑,他倒是没有这个意思。 何舟从小和何弋走得近,他和何文的矛盾,乃至大房与二房的矛盾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如今老爷子健在,方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他们这样的人家就像是这缸金鱼莲花,看着风雅平静,谁知道底下蓄着什么黑泥。 何舟弹了一下烟,那烟灰正好掸进了缸里,大眼金鱼涌上来便将那烟灰吃了个干净,他看着有趣,烟也不抽了,撑在缸边将烟灰尽数掸了进去。 “你留心,这鱼是爷爷亲自养的。” 正说着,客厅里又有人推门走了出来,何弋一抬头,迅速伸手在缸里搅了一圈,搅散了烟灰,将金鱼吓得四处逃窜,一阵沽涌声。 何舟正奇怪,听见身后有人说:“在这站着干什么。” 他一转身便看见了何俊年,拧眉看着二人,语气远没有在客厅时和顺,何弋甩了甩湿漉漉的手,笑着回了一句。 “看鱼。” 说罢推着何舟便往客厅走。 说在最后: 下半年课业比较重,随缘更新,但是不会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