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控制的孩子,为什么失踪的会是他们? 还有,胡长泉心灰意冷离开居南市,其死亡是赵知一手造成,所以胡长泉暂时不论。那其他人呢?龚洋和卢峰的失踪是不是和他们孩子的失踪有关? “梅锋没有和其他人一起来‘微末山庄’。”鸣寒问:“他现在?” 李疏没有经手案子,暂时不清楚,“我再去问问。” 鸣寒点头,“李队,湖韵茶厂要倒闭是怎么回事?” 李疏是本地人,知道一些情况。湖韵茶厂作为函省的老字号企业,经营不懂得变通,跟不上潮流,从大概十年前开始,效益就越来越差了,厂里展开自救,分出去一个南风药厂。 工人们端了大半辈子铁饭碗,起初很排斥药厂,觉得这会让茶厂死得更快。七个孩子失踪的时候,就是茶厂最动荡的时候,工人们天天不干活,搞帮派斗争。 不过茶厂的领导算是英明,药厂分出去之后,茶厂开始改革,慢慢将濒死的厂子盘活了。 一时间海量线索涌来,鸣寒望着逐渐沉下去的夕阳,眼里泛起变幻莫测的风浪。 另一边,经过五个多小时颠簸,陈争和文悟,以及两名居南市局的队员来到圆树乡。路上偶尔看得到背着背篓的村民,小脸跟炭一样的孩子追来追去。外人的到来吸引了大部分村民的注意,不少人从自家院子探出头来,看来的是什么人。 陈争从他们的眼中看出戒备和期待,戒备的是什么不得而知,期待倒是很好猜测,一定有慈善机构定期到村里来送福利,他们被当成慈善机构的人了。 “你找谁?”一个老头扯着嗓子问,他的口音非常浓,难以听懂。 陈争正要开口,只见文悟走了过去,用土话和老头交流。老头得知他们要找的是易磊,咂摸着嘴,视线直白地在陈争身上扫来扫去,念叨了几句,指向东边的小路。 去易家的路上,陈争问文悟老头说的是什么。文悟说:“不值得听的脏话。这里的人骂起人来很脏,他觉得我们要去给易家钱,心里不服。”说完,文悟又补充:“陈哥,你听不了那些话。” 陈争说:“鸣寒给你说的?” 文悟看看陈争,摇头。 陈争说:“那就是你自己为我考虑?为什么我听不了?” 文悟年纪比鸣寒还小,但看上去更稳重,平时话也不多,是心思很细的那种人,“你是很好的环境里长大的人。”他说得很认真。 陈争笑道:“所以我连脏话都听不得了?我还拿脏话骂过鸟。” 文悟愣了愣,轻轻点头。 “谢谢小文警官,替我着想。”陈争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