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忽然停下来,眼神变冷。 鸣寒问:“哥,怎么了?” 陈争没有立即回答。就在刚才,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鸣寒查“量天尺”其实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机动小组对“量天尺”的调查非常谨慎,而他却踏破了这层谨慎,鸣寒站在他一边。从这个角度想的话,有可能是他将鸣寒推向了危险。 “你是不是想说,这件事和卜阳运有关?”鸣寒说。 陈争怔了下,差点没反应过来,“卜阳运?” 鸣寒挑眉,“你刚才突然停下,想的不是这个?” 陈争张了张嘴,他和鸣寒在思路上一直很接近,总是很默契,这次却少见地“南辕北辙”。他迅速调整好情绪,“怎么扯到了卜阳运?” 鸣寒说,“他也是南山市的企业家,靠我妈发家,但后来脱离鸣家,难说背后没有什么支撑,我们不是讨论过吗?他在事业巅峰期出国这件事就很蹊跷。” 鸣寒顿了下,“只是没有时间去查他。” 陈争刚才脑子有些乱,鸣寒这么一说,他跟上思路,“卜阳运背后可能有‘量天尺’的力量,或者卜阳运和‘量天尺’是对头,徐荷塘这次想除掉你,是因为你是卜阳运的儿子?” 鸣寒搓了搓寸头,又感到困惑,“这好像也不是很说得通,我和卜阳运跟路人有什么区别?” 陈争将这条暂时并不清晰的线索记下,鸣寒问他刚才在想什么,他按住额头,“打了个岔,一下子忘了。” 鸣寒看了他一会儿,没追问。“徐荷塘说罗应强杀了我师父这件事呢?” 陈争说:“也许只是操控刘品超的谎言,罗应强可能和‘量天尺’有一定的联系,或者知道‘量天尺’的存在,但要说他和‘量天尺’的合作深入到了杀警察的地步,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 鸣寒点头,“也是,之前围绕他进行了那么多排查,都没有出现‘量天尺’的线索,至少说明他和‘量天尺’没有那么紧密。徐荷塘这个人……是真的很会玩弄人心。” 陈争将碗和勺子收拾好,想拿去丢,鸣寒站起来,“我来吧。” 陈争说:“没事。” 鸣寒说:“哥,这一夜忙得,都没好好跟你说声谢谢。” 陈争没料到他突然道谢,笑了声,“这么正经干什么?” 鸣寒摇摇头,“要不是你,我不是摔死就是摔残。怎么谢都不为过。” 陈争走神了片刻,回过神来时,鸣寒已经丢完口袋回来了。 “哥,你又在想什么?”鸣寒说。 陈争这次没有再隐瞒,自从昨天看到韩渠之后,他心里一直堵着某种东西,迫切地需要找个可靠的人来分析。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时出现吗?” “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