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指着一个背着工具包,身形高大,但面容普通寡淡的中年说:“这就是菜鱼。” 菜鱼对老魏很信任,但看向鸣寒和程蹴的目光有些戒备。鸣寒理解,线人就是这样,往往只将某一个警察当做自己人。 “他是我的线人。”鸣寒拿出刘品超的照片,认真道:“但不止线人。” 菜鱼的神情稍稍改变,沉默地盯着鸣寒。 鸣寒说:“他哥是我师父,已经牺牲了,他哥把他托付给我,希望我们互相照料,我却没照顾好他。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得把他找回来。菜哥,麻烦了。” 菜鱼点了根便宜烟,眯着眼朝剪刀桥东边的巷子指了指,“我那天看到他和詹家的人在一起,他们把他推进一辆车,车牌我没注意看,也不知道车开到哪里去了,但应该是他没错。” 老魏连忙解释,“菜鱼别的不行,但记长相是强项。” 鸣寒若有所思,“詹家?哪个詹家?” 菜鱼吐着烟圈,“詹富海,新城区就是他的地盘。” 在调查隋宁的时候,鸣寒得知隋宁在去a国之前,将无法带走的古董交给槐李镇的古玩店,后来云享娱乐的老板詹富海带着隋宁的信来到古玩店,买走了隋宁的部分藏品。而这个詹富海亦是当红艺人凛冬的老板。 詹富海,隋宁,罗应强? 重案队迅速整合了一份关于詹富海的报告。 詹富海不是函省人,家里做矿业生意,富得流油,他十数年前跟随长辈来函省投资,后来大半时间都待在函省。詹家虽然是大众熟知的“煤老板”,但詹富海却是个文化人,利用金融杠杆将自己手头的钱翻了不知道多少倍,玩艺术、玩古董,进军娱乐行业,握着不少当红明星的经纪约。 罗应强是南山市首富,詹富海是外来的和尚,目前来看,两人的关系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詹富海的云享娱乐或多或少对罗应强形成了冲击——罗应强掌控南山市一半的餐饮业,而在新城区,詹富海正在一点点从罗应强口中抢食物。 和鸣寒一样,陈争最在意的也是罗应强有隋宁古董藏品这件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和隋宁是否有某种深层次的关系。 “以詹富海的财力和在国外的关系网,他如果对隋宁的失踪起疑,基本上能够查到是罗应强动了手脚,就算没有证据,也能有个大致判断。”陈争说:“假设他和隋宁关系不简单,那他就有对罗应强下手的动机。除开隋宁的话,云享娱乐在南山市发展迅猛,触及应强集团的利益,这也算是一个动机。” 鸣寒说:“但是将刘品超扯进来,就很荒唐。詹富海要杀罗应强,找不到人来做这件事了吗?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