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对娄小果有什么不满,那只有一个——娄小果年纪不小了,却从来没有带女朋友回来给她看过。和大多数母亲一样,她也想抱孙子。 鸣寒对广姐的印象是,她是个很坚强、开明的母亲,她完全不知道、没想过娄小果是个同性恋,这让鸣寒有些意外。 “你说另一个死的是小果认识的人。”广姐担忧道:“我们小果不会也有危险吧?你们要快点将案子破了啊。” 鸣寒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直接对广姐说何云超就是娄小果的男朋友。下楼之前,他拍了几张墙上的涂鸦。 陈争将车停在电竞酒店对面,鸣寒上车时闻到一股前不久才闻到的味道,一看,陈争居然端着电竞酒店的外卖正在吃。 “不是,你叫娄小果家的外卖啊?”鸣寒接过另一份,陈争还给他点了。 “反正都要吃饭,点哪家的不是点。”陈争已经吃完了,剥了颗赠送的梅子糖,将塑料口袋系好。 “全是预制菜,我看到了。”鸣寒嘴上嫌弃,但也拿出勺子吃起来。 “又没让你顿顿吃预制菜。”陈争问:“打听到什么?” 鸣寒索性将手机和录音笔丢给他,“相册里有刚拍的照,娄小果喜欢画画,但这儿墙上画的不是昆虫,你看画风像不像。” 陈争将照片一张张放大,线条比昆虫涂鸦更加精细,画的是星座,但又和一般的星座不同,更像是被摧毁的星座,和电竞酒店的赛博朋克风搭调。 带着先入为主的意识来看这些简笔画,越看越像是肯定的。但陈争并非鉴定专家,无法下结论。打开录音笔,听鸣寒和广姐的对话。 “娄小果说历束星是渣子?”陈争按下暂停。 鸣寒说:“我记得他当年的问询记录里没有这种评价,他和历束星不在一个班,基本上没有交集,警方找他只不过是有大面积排查的必要。” “他对警方说只知道历束星和平依依,但没有说过话,他认识他们,他们不一定认识他。可他回到家,可能是在没什么防备的情况下说出历束星是个渣子。”陈争眉心皱紧,“他隐瞒了某个情况。” “对,你再往下听,案子发生之前,他妈注意到了他有点不正常,案子之后,这点不正常消失了。”鸣寒说。 陈争听到那一段,再次按下暂停,“这说明娄小果当时的不正常有可能是因为历束星?历束星对他做了什么,他不敢说出来,只能私底下骂历束星是个渣子。历束星出事,不能再对他继续做某件事,他才终于恢复正常……” 鸣寒说:“他不再当体尖,可能也和他妈、尤老师判断的不一样。” 陈争深吸气,“我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