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队要开案情会,吴展和另外几名领导都在,由于养老院爆炸案社会影响很大,上面催着出案情通报,程蹴草草喝了口水就被叫走了,办公室只剩下鸣寒和陈争两个“外来和尚”。 鸣寒将本子还给陈争,拖了张椅子过来,和陈争坐在一起看重放。赵知时而歇斯底里,时而嘶哑消沉,不像个正常人。如果他从小得到良好的教育,说不定能够平顺地度过这一生,然而他遇到的是罗应强那个疯子,爱上的又是罗应强的儿子,他的手上早已沾满鲜血,等待他的是毫无疑问的死刑。 现在调查重心已经转移到何云超和罗应强身上。 “何云超为什么要给罗应强当情人。”陈争说:“罗应强接纳何云超的心理赵知分析得没错,他就是在看何云超表演,顺便使用那具年轻的身体。他并不会因为这个人的名字和亲生儿子的曾用名一样就有愧疚感。” 鸣寒说:“我觉得是复仇,为张木复仇。” 陈争轻轻皱着眉,那是他飞快思索时的潜意识动作,“张木这个人,和我们早前画像的不同。”他翻开笔记本,磕了两下笔,“殷疏文觉得他真心爱殷小洋,也曾经无微不至对自己,罗应强从他手中抢走了妻子和孩子,而他因为没有能力和罗应强对抗,只能将痛苦发泄在无辜的小孩身上。何云超帮他复仇的话,不是没有可能,但何云超为什么会用张易楠这个名字?按理说,真要接近罗应强的话,用一个对罗应强来说陌生的名字不是更好?他们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鸣寒想了想,“那如果张木很了解罗应强呢?他恨了这个男人多年,已经摸清了他的秉性,普通人靠近罗应强不容易,这个名字反而是敲门砖。” 陈争支着额头,“倒是有这种可能。或者何云超也需要这个名字。那时间线得再往前拉,张木、何树友、何云超这三人发生了什么?” 由于张木鲜少与人接触,何树友也是个内向的人,不管是槐李镇还是烟水镇,警方了解到的情况都相当单薄。槐子村虽然有不少人看到张木和何树友下地劳作,但也仅此而已。最蹊跷的是,这三人忽然失踪了,除了何云超在南山大学上了两年多的学,交了个男朋友,又给罗应强当情人,另外两人是音讯全无。 “也许他们已经死了。”鸣寒说:“从何云超用张易楠的名字考大学开始,不,在更早之前,张木和何树友就死了。罗应强接走原本的张易楠,一直没有更改他的户籍信息,等于张木名义上还是有个叫张易楠的儿子。殷疏文这个名字是殷疏文自己取的,他的正式身份是a国人。张易楠这个名字一直在张家的户口上,张木把名字给了何云超,或者,何云超夺走了这个名字。” 支路开始出现,此时没人知道哪条支路能够连接真相。 “你都提出复仇这条线了,还是暂时沿着这条线来走。”陈争在线索墙上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