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的。” 病房里爆发出嚎啕,陈争关上门,看见鸣寒,挑眉,“什么时候来的?” 鸣寒说:“刚到。怎么还把人弄哭了?” 陈争边走边说:“哭不是坏事,人都有情绪,以眼泪的方式发泄出来,总比她做诅咒娃娃好。” 鸣寒笑道:“说得也是。那你呢?你的情绪准备怎么发泄?” 陈争有些诧异,停下脚步,“我?” 鸣寒说:“总不至于是睡觉吧?我看你也睡不着,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被说中了心思,陈争默然片刻,转移话题,“不是说想找我一起吃饭?吃什么?” 鸣寒无奈道:“买了汤圆,但已经吃不了了。” 陈争正想说那就吃点别的,我请客,鸣寒的手机忽然响了,鸣寒看了看来电显示,没立即接,陈争以为是需要自己回避的电话,打算走到一边,鸣寒却把他拉住,“是案子,一起听。” “王哥,有结果了?” 痕检师说:“刺青店里的足迹我们已经全部核对过了,队员的,蒋洛清那一帮人的,只剩下一组足迹无法确认,是一双女士运动鞋,三十八码,建模出来是一米六五的女性,但无法判断是谁。” 鸣寒说:“如果我手上有一双嫌疑人穿过的鞋,能不能判断她们是一个人?” 痕检师想了会儿,“你先拿来我看看,但基本上不能,鞋纹不同,鞋的新旧造成磨损不同,足迹一般不能作为重要证据。” 挂断电话,鸣寒说:“我们的吃饭时间要往后再推迟推迟了。” 陈争也知道吕鸥在昏迷间见到了母亲徐荷塘,徐荷塘失踪已久,出现在刺青店看望几乎要死掉的儿子,听上去简直是天方夜谭,但足迹的存在让这个天方夜谭稍稍落地。 “回分局一趟,正好我也想再和袁章丰聊聊。”陈争说。 鸣寒再一次感叹:“你是真的停不下来。” 吕鸥的家离医院不远,陈争和鸣寒开车过去,吕鸥的父亲得知警方发现了疑似徐荷塘的线索,惊讶不已,连忙将吕鸥保存着的箱子搬出来,里面有两双徐荷塘的鞋子。 回到北页分局,鸣寒直奔技术鉴定区,陈争则申请审问袁章丰。 袁章丰情绪稳定,脸上竟然还挂着一丝笑意,“陈警官,你好。” 陈争说:“老先生,你在这儿待得好像很惬意?” 袁章丰说:“人老了,待在哪里不是待呢?我年轻时对故土多有嫌弃,现在到了这个岁数,终于体会到它的好。” 陈争说:“是发现只有在这里,‘量天尺’才不会动你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