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经有皇家的难念呢。走了。”说着转身便走,年修齐慌忙跟上。 “殿下,皇上会惩罚你吗?”年修齐担忧道。 秦王笑了笑:“你说呢。” “你还笑。”年修齐拉着他的袖子急道,“那怎么办?他会杀了你吗?!早知道就不要回来了。反正吕将军自己回来就行了,你回来也没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的秦王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冷哼一声大步走了。 年修齐忙追上去,继续扯住秦王殿下尊贵的袖子:“殿下,你又怎么了嘛,我说啥了吗,你怎么又生气了?!” “哼!” 年修齐不管他还在矫情,上去挽住秦王的手臂,皱眉道:“殿下,说真的,肯定是那个南宫舒雅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整个京城都在说是你故意不及时回援,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还说你有不臣之心。殿下,这哪一条都是死罪啊,你可千万要想好对策。” 秦王沉吟了片刻,才道:“修齐无需担心。李家造反之事,背后一直有人在使力,那个人却不是本王。” “那是谁?”年修齐疑道,看着秦王镇静的脸庞,片刻后他恍然大悟道:“殿下是说,是皇上?” “没错。父王想要拔除李家已经很久了,可能从他坐稳皇位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吧。”秦王微微叹道,“本王,太子,秀棋,吕东洪,紫维,甚至于你,都是父王手中的棋子而已。” “我也是?”年修齐不敢置信地道。 秦王点了点头。 年修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啊,小生居然能和殿下和紫维和吕将军你们一起并列,真是――愧不敢当。” 秦王瞪了他一眼,无奈道:“你自豪个什么啊。” 乱党平息之时,正逢雨雪初霁,战战兢兢了数日之久的京城百姓搬开门前堆放的重重障碍,走出匿居已久的房子。一队轻骑从街边轻盈驰过,在每一条长街尽头停下,搭蓬搬桌,统一管理民间诸事务。 皇宫大殿内,正是战乱以来第一次上朝。 萧国主坐在皇位上,冷眼将殿下朝臣扫视一圈,目光定在站在最前方的秦王身上。 年修齐依自己的品秩站在朝臣的最后面,他偷眼打量着丹陛之上的萧国主,却见他目光冰冷地看着秦王,一时间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秦王元颢。”萧国主默然半晌之后,才唤出声道。 “儿臣在。”秦王向前跨了一步,走出队列。 “乱臣贼子――”萧国主沉声道。 年修齐猛地抬起头来,焦急地望向前方。秦王却仍旧低首站在阶下,脊背挺直,看上去丝毫不为所动。 萧国主冷眼望着秦王片刻,才继续道:“乱臣贼子李良轩,辜负圣恩,蓄意谋反,置萧国百姓于危难,不仕不义,不忠不孝,其罪当诛。责李府满门收监入狱,秋后问斩。李家家产尽数充入国库。秦王元颢,率军平乱,救驾有功,特赐尚方宝剑一柄。” 年修齐被萧国主的大喘气吓得不轻,见他并不是向秦王发难,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他站在文臣队伍的末端远远地望着那个威严的天子,这个男人,和他记忆当中的实在大有不同。记忆当中的萧国主,神情是温和的,说起话来也是温言软语,似乎处处随和的样子。惟一一次疾言厉色,便是在他走之前,召他进宫的那一晚。但那更像一个父亲对于勾引儿子堕落的坏小子的愤怒,同今日的这个男人,仍旧是天壤之别。 此刻端坐在龙椅之上的这个男人,才真正像一个御极天下的九五之尊,威严无比,锋芒毕露。 年修齐想起秦王所说的,他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以前他还有一丝怀疑,现在他却是深信不疑了。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手托着尚方宝剑,步下丹陛,呈到秦王面前。 “儿臣,谢皇上恩典。” 秦王谢恩之后,恭敬地双手接过。 萧国主眯了眯双眼,又道:“秦王元颢,醉心权势,觊觎皇位――” 年修齐一听,心脏猛地一跳。 “为争权夺位,拖延回援,贻误战机。”萧国主冷眼看着殿下站着的秦王元颢,一字一字道,“有功当赏,有过当罚。元颢为一人之私欲,弃整个皇家于不顾,为人臣是为不忠,为人子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