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拿杯子的手一顿,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与探究。 良久,容子衍才收回视线,缓缓谈吐。 “京城人人皆道,顾小姐意图未遂,自知丢人,离家三年。就是不知道,顾小姐为何突然回京。” “你……知道我是谁?” 才说完,顾惜年心里便后悔了去,原主的名声,想不知道也困难。 果然,不出她所料,男人的话便如此。 “京城何人不知?” 上到古稀,下至刚记事的孩子,可都知道顾惜年的大名。 闻言,顾惜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眉毛微挑,眼珠子转了转,嘴唇微抿。 虽然不是她本人,但是,还是有点难搞。 看着她的动作,容子衍眸色暗了暗,抿着手中的茶,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他开口: “恕在下多问,这三年,顾小姐去了何处。” “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处处飘荡罢了,去的地方多了,倒也记不大清楚了。” 见顾惜年不愿多说,容子衍倒也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毕竟就算这个问题她好生回答了,也得不到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京城前脚盛传你已回京,且与苏辰同住,李府后脚便办了百花宴。据说请帖屡屡送上世子府,甚至言辞威胁,明摆着的鸿门宴,你为何还来?” 似乎是没想到这人会同她说那么多,顾惜年惊讶的挑了挑眉。 算上这次,两人不过才见过两面。 但不知是单因为相同的脸和名字,还是因为莫名的熟悉与心安,顾惜年倒也没有因为这人的多问而感到不快。 “她们设这鸿门宴,无非就是想看看,外界所传是不是真的。 若不是,便也就此作罢,倘若是,那便是害我的好由头。 即便我不来,回京一事早晚都要被知晓,与其等她们拿这说事,倒不如来瞧瞧,她们能作什么花样,也借了这个由头,现身。” 闻言,容子衍嘴角浮现几分笑意,看着她的眸中,是分辨不清的神色。 “今日在旧阁的事,是你故意的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见顾惜年没反驳,容子继续开口: “姑娘与传闻,倒是不太一样。” 世人皆传,顾惜年目无尊长不知礼数,心肠狠毒,手段狠厉,连父母姐妹都不放过。 可他觉着,倒像是个丝毫不沾边的。 “传闻不可信。” “若不是他们一眼便认出是顾小姐,恐怕在下都要怀疑,面前的不是那恶名远扬的顾惜年了。” 听他这么说,虽是陈述句,但顾惜年却知道,这人是在问她,是不是本人。 顾惜年笑了笑,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是,也不是。” 容子衍不接,只等她讲话说完。 “人终究是会变的,再则,传闻不可信。更何况是在这处处都是尔虞我诈的官宦之家,盛京之地。” 也许是对这答案并不满意,容子衍皱着眉,并未接话。 顾惜年瞧着远处跑来的人,知晓聊天该结束了,却不知为何,看着那张脸,鬼使神差的又说了句。。 “容公子倒是与惜年一旧友长的极为相像,只是,再见不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