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都是他差人放的,不,一定是他放的。 除了他还会这么疯? “够了!朕真是听够了!你们说谎还能再说离奇一点吗?”楚皇猛地一摔桌,吓了众人一跳,瓷器纷纷碎落在地。 楚皇冷着眼眸,拂袖道:“什么中毒?什么百息散的解药?拿出来给朕看看啊!全凭一张嘴,在这里胡编乱造!母后你想看戏,朕随时都可以陪你去看,但这种闹剧,还是算了吧!” “父皇,这就是百息散的解药。”柳涵从衣袖里掏出一瓶小白瓷晃了晃。 楚皇冷笑:“你莫要随便拿一个东西诓骗朕!真当朕那么好骗?” “既然父皇不信,不如让庞太医说说如何?” 不等楚皇答应,柳涵拍了拍手,庞太医便走了进来。 楚皇嘴角抽了一下,敢情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往里跳呢! “参见太后,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和静妃娘娘……”庞太医朝着众人行了行礼。 太后抬了抬手:“起来吧,你且告诉哀家,涵儿是否真的中毒?还是那什么百息散?” 庞太医站起身,神情恭敬,掷地有声:“回禀太后,确有此事,当日,微臣奉陛下之命,在靖王昏倒之际,为其诊断,没曾想竟是中毒之兆,且还是难得一见的百息散,当日皇后娘娘揭发香儿的真面目时,微臣也在场,微臣可以作证,香儿所说绝无一丝虚假!” “不可能!你分明给朕说的是什么寒症发作!怎么会变成中毒!”楚皇只觉荒谬无比。 庞太医看了柳涵一眼,见他点头,便中规中矩行了行礼:“陛下,这都是靖王殿下让微臣这么说的。” 楚皇疑惑不已:“涵儿,你为何要这么做?” “儿臣若是说是静妃娘娘害儿臣中毒,父皇可会信?”柳涵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皇,眼里满是嘲弄。 “自然不会。”楚皇想都没想,他只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话音刚落,楚皇突然明白了柳涵隐瞒的原因。 他喉头滚动了下,看向柳涵:“所以你才让庞太医骗我!那袁太医……也是按你吩咐行事的?” 听到这里,静妃手指微微一颤,袁太医不是她的人吗?怎么会? “父皇倒是太看的起儿臣了,袁太医可并不是儿臣的人……”柳涵轻轻抿了抿唇,淡淡一笑,“那日二弟带着袁太医过来,儿臣不过是将计就计做了一场戏罢了。” 这一刻,楚皇忽然觉得他很可怕,一直以来,他都下意识忽略这个儿子,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儿子已变得如此有心计,胆子大得连他这个当父皇的都敢欺骗,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你居然敢做这种事,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父皇,你怎么这么激动?你不是相信静妃娘娘是清白无辜的吗?那儿臣所说的话,不过是说笑罢了,父皇何必如此较真?”柳涵瞧着他怒意上涌的模样,眼角微微挑起,随意中带着一丝轻慢。 “你!”楚皇闭了闭眼,是了,这一切不过是皇后的阴谋,目的就在于污蔑静儿,他的静儿不会做这些事的!他应当相信才是,绝对不可以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想通以后,楚皇反倒是笑了:“若你手中这个白瓷瓶是百息散的解药,那你如何拿到的呢?” 既然他们非要颠倒是非,那他就一步步拆掉他们的计谋,看他们怎么污蔑他的静儿。 “啊,父皇你说这个啊。”柳涵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坏笑,“这是我烧了静妃娘娘的寝宫得来的,父皇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谁能想到这解药是放在静妃娘娘宫中的呢?而且还被她当成养颜圣品一样服用,说出来还真是有意思极了!” “柳涵!”这一次,楚皇气得连“涵儿”两个字都不想叫了。 这个儿子现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面目全非了呢?叫他如此陌生! 柳涵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轻笑:“父皇,儿臣就在这里,你且小心些,再小心些,莫要太过生气了,免得伤了身子,这一切不过是说笑罢了,父皇莫不是当真了?” 皇后瞧着这一幕,感觉实在不怎么好,仿佛下一秒两个人就要打起来。 她下意识看了柳涵一眼,对方投来安慰的笑意,让她心安不少。 一直以来,她都是让儿子不要去跟齐王争,会的东西永远只表露三分,不知不觉就养成了他这般看似散漫又实则上心的性子。 作为母亲,她并非是成功的。 但柳涵作为儿子,却是她一直以来的骄傲。 曾经哭着流鼻涕的小小少年,如今也会站在她的面前为她遮挡风雨了啊。 不知怎的,皇后的眼前一片雾茫茫的,她不由别过头,微微仰了仰,以免湿意不受控制从眼眶滑落,反倒叫静妃看了笑话。 方才柳涵就说过一切不过是说笑,是假设。 但他所说的事情实在太过真实,楚皇时不时就被代入到事件中,想不生气也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