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我记得你是浮山县人士吧?”走到一半的时候,林成远突然上前搭话,他本来还在和其余几个人说话,见到燕清河立刻就迎了上去。 燕清河含笑点了点头,虽然被皇上钦点了状元,也没有一丝骄傲,“正是,我没记错的话,林兄实在月山省。”这两个地方隔得也远,若不是因为科举考试,估计两人永远都没有相识的机会。 林成远本来就是随意找个话题罢了,他看了燕清河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家乡离浮山县着实很远,但一直对此地挺敢兴趣,本来过去游玩一番的,奈何一直都没有知道找到机会。” “若是林兄过来的话,我定然会盛情相约。”燕清河淡淡道。 两人相视一笑。 前面的苏长安听到了,就沉声道:“一个小县城有什么可游玩的,你们趁着这些日子还不如就在京城看看,天子脚下,自然就是最繁华的地方,眼下便是大好山河。” 林成远本来就只是想和燕清河套个近乎罢了,他虽然自认为自己比燕清河要优秀,但殿试成绩已经出了,也没有办法,还不如好好打好关系,反正以后就是同僚了。那什么浮山县就是个小地方,他之前就从未听说过,更不可能去游玩,苏长安这句话就是在打他的脸,偏偏苏长安说得非常正直,让人无法反驳。京城这种地方,就连皇帝都住在这儿,的确是最好的地方,怎么不令人向往? 燕清河倒是笑了笑,赞同了苏长安的话:“苏兄说得没错,哪个地方能比的上京城的繁华,也是当今皇帝治理有方,才有这一片盛景,不过,每次看到京城,我还是会想起自己的家乡,那地方虽小,但还有我的家人。” 苏长安赞赏道:“不错,人不能忘本,等授官之后,我也回一趟家乡。”他今年四十有二,比燕清河和林成远都大上不少,但处于他们之中却也不显得突兀,毕竟历来还有年纪比他更大的榜眼,他此次对自己已经很满意了,在科举路上走了这么多年,他现在也想回去看看家人。 大约被燕清河勾起了一些往事,苏长安眼中还浮起了一丝感动,“燕兄在回乡之日,要不与我同游京城一番,也好看看这里的风景。” 燕清河摇了摇头,对苏长安莫名的感动莫名其妙,心想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游玩的,脸上却浮现出了温和的笑意:“我也正有此意,但力不足心,这些日子都在考试,实在很疲惫,只能拒绝苏兄的好意了。”苏长安虽然比他大上不少,但他们三人都是一甲,以后也是同僚,所以其实是同辈分的,即便拒绝了也无所谓。 林成远眼神复杂,一时半会都没有插到话,他不太会应付林成远这种人,毕竟这种人心里面想什么,就全部都往外面说,丝毫不考虑其他因素,譬如苏长安方才说的那句话,险些让他下不来台来,但对方丝毫没有认识到错误。 “燕兄一直都惦记着家里呢,京城的美景再好,估计也留不住他的心,我听说燕兄的娘子才生了一对双胞胎,肯定心思都在家里。”林成远寻着一个好机会,才插了一句话起来。 苏长安从不关心这些事,顿时也起了感叹之心:“没想到燕兄小小年纪居然也成婚了,说到孩子,我孙子也快出生了,希望他能平安顺遂地长大。”他儿子的年纪也比燕清河小不了几岁,如今正是儿媳妇儿生孩子的事情。 燕清河道:“苏兄是有福之人,自然会一切顺利。” 苏长安便说了一番他的家事,表示很是期待孙子的出生,林成远在一旁听了,脸色有些黑,谁想要听这些琐事,简直没有一丝营养,偏偏苏长安还毫无察觉,大有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抖出来的想法。 他不喜欢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便转头去看燕清河,本来以为会看到不耐烦,却发现燕清河一直含着笑意,那目光似乎很感兴趣,时不时还能给出一些嗯,原来如此,挺好的反应,正是这些反应,才让苏长安继续把话给说下去了,而且还越说越长。 林成远突然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燕清河好歹是个状元,还是皇帝亲自点出来的,不然按照排名,他才是新科状元。想到此,他眼中就一黯,又想到苏长安好歹也是当今榜眼,怎么就是这个样,两人看似还相谈甚欢的样子,似把他给排斥在外了。 他正想着,就听旁边的燕清河问:“林兄的家乡也生产核桃酥吧?”那语气温和,还没有忘记在一旁的他,让林成远心中稍微好过一些,对燕清河的态度也真诚了些,“不错,但与其说我们那边盛产核桃酥,不如说盛产核桃。” 这三人一路走过,倒是谈笑风生,惹得周边人的羡慕和注意。只是林成远渐渐的,却远离了他们,说要先行一步,却又和另外一边的人走在了一起。燕清河嘴角的笑意都还保持着不变,就听苏长安冷哼了一声:“燕兄,我实在很佩服你的为人,方才,你在皇帝面前都能侃侃而谈,还说要保持自我,让我很是感动。现如今,都说无官不贪,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