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间,元墨已经洗漱完回来,眼看着他就要再次转身出去,浮黎连忙拉住了他的手。 元墨:“怎么了?” 想不出借口的浮黎一时脑袋短路,“今,今日...额...天气不错哈,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迎接朝阳吸收正能量?” 元墨:“......” 他微眯起双眸,深褐色的瞳仁似乎能看到她心底里去,看得她一阵心虚,连视线也忍不住躲闪起来。 淦,这么弱智的借口他当然会发现啊! 正懊恼之际,宫殿外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陌生男声,“请问,元墨神君可在家?” 二人同时一愣,一起出去查看来人。 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昂首挺胸地站在宫殿外,浑身都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气质,连一双已有皱纹的眼睛,看人时都自带一股威慑力。 浮黎认得他,不,岂止是认得,简直就是熟得很。 他便是掌管天族司法与秩序的司法之神,同时又是与浮黎同一批诞生的古神——焦柏。 浮黎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了,天天板着个脸,像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偏偏不退休,还非要搞个神职当当耍耍威风,也不嫌累得慌。 她默默翻白眼时,元墨已经上前将焦柏引进了殿里。 本欲先泡杯热茶招待一下,谁料焦柏抬手拒绝,直接开门见山道:“元墨神君,我此次来找你是为正事,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客套了,敢问神君,你是否在私下炼造天族禁物万虚鼎?” 浮黎登时浑身一凛,她万万没想到,焦柏竟然已经知道了万虚鼎之事! 一旁的元墨倒是淡定如常,连眼神都不曾起一丝波澜,“既然古神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就冒昧敢问一句,古神说我私下炼造万虚鼎,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不过我有证人,当然,这个就不方便透露给神君了。总之,作为天族的司法之神,保障天族秩序是我的责任,即使证据证人都没有,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否冤枉了神君,待我去过神君的锻造房,一查便知。” 说罢,焦柏的双眼忽然变成了金色,将整座宫殿从左至右扫了一遍,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锻造房,朝它走了过去,然而当握住门把手时,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大门。 焦柏转过身,双眼已恢复正常,“元墨神君,还请配合一下。” 元墨垂眸,右手拇指与食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半晌,他抬眸看向焦柏,眼底有几分寒意,“若是我不配合呢?” 话落,焦柏本就严肃的脸便得更加严肃了。他心知肚明,若是元墨不想将东西给他,他就是耗尽修为也是拿不到的。 无法,他只得搬出天君来震震他,“若是神君不配合,那我便只能将此事上告天君,届时出现在凌千宫的,可就是数十万天兵天将了。” 元墨闻言只嗤笑了声,将身旁的浮黎拉至身后。随即一个抬眸,一道无形的冲击波立即朝他压了过去。 焦柏凝聚神力抵挡,他怎么说也是古神,抵挡一个小小的冲击波绰绰有余。却没想到元墨的神力竟强大至此,他只觉面前的冲击波正在不断加强,已将他逼至墙面无处可退。 可元墨似乎并不打算停手,冲击波依然在一点点加强,焦柏从最初的用手抵挡,已经变成被波体和墙面挤压在中间,脸都变了形。 一种对死亡的本能畏惧逐渐浮上心头,焦柏活了这么久,一向是自己威慑别人,从未感受过来自他人的压迫感。 可今日,他见识到了。 什么数十万天兵天将,方才自己的说的那些话,此刻想想才知道可笑至极。这世上能杀死元墨的,从来只有元墨自己。 波体依然在不断加强,他身上的血管已经开始爆裂,一双威严的眸子也因为充血而满目猩红,看着尤为可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