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吗?有征战之功、列国臣服之能,才能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齐侯再点头。 “君上先前要招贤纳士,我不愿意,为什么?就是怕这些人来了,让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反坏了家国大事。便如这个邹易,不懂当今大势,满嘴不合时宜的仁义之道,用他的‘仁义’挟持君上,使君上于国政、于征伐上束手束脚,不得建尺寸之功,那我们齐国岂不危矣?” 齐侯笑道:“这个,叔父莫要担心。哪些该听,哪些不该听,寡人还是分得清的。寡人也不是那等会让腐儒裹挟的人。咱们伐鲁,那个邹子几次来见寡人,寡人都推拒了。” 田原看着齐侯:“君上不知道他们那个多人联名上书的事?” “叔父放心,他们上他们的,寡人留中就是。等我们大军得胜,举国欢腾,鲁国也臣服,他们就没什么说的了。一帮腐儒,闹不出什么水花。”齐侯神情略显尴尬,“只是于叔父名声上有些妨碍……寡人想着,叔父的封地还是有些小了,叔父封地本也邻近鲁国,等这一战胜了,就从新得之地中挑出些合适的来给叔父加封吧。” 田原老脸上露出笑容:“我可不是来跟君上诉委屈、讨加封的……” 田原叹息:“为了齐国,为了君上,我这点名声算什么?若能看到齐国霸于天下,我便是把这条老命搭上,都是愿意的。” 他们如家常叔侄一样,坐得近。齐侯拍拍田原手背:“叔父之心,寡人还能不懂?咱们是至亲骨肉。给叔父加封,也不是为了补偿叔父受的委屈,不过是得了鲁国的地方,寡人就该给家里人分一些。在寡人心里,叔父是占头一位的。” 田原再笑。叔侄之间,一时其乐融融。 田原却又道:“可惜向……他原来还好,不然先君也不会那般看重他,如今却是走到歪路上去了。他与我已是离心离德,君上说说他吧。” 齐侯笑道:“相邦是读书人,自然于这些上面用些心,也是为齐国、为寡人好的意思。他也不是只务虚华的人,对叔父也是尊敬的,叔父就不要太多虑了。” “但愿吧。”田原叹息。 叹息完,田原脸上又带了些笑影:“行了,老叟就不耽误君上做正事了。如今早晚凉了,君上莫要自恃身子壮,再用那些寒凉的东西,小心伤了身子。年轻不觉得,老了受罪。” 齐侯笑着答应了,又道:“寡人新猎了一头鹿,很是肥壮,一会儿让人给叔父送两条鹿腿过去。” 田原笑着谢了齐侯,再次与之告辞,往宫外走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