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范围,一路冲去厨房。 “你想的话,我是可以替你去考。”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我可以易容成你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可以做到毫无破绽。” 最后一句话他甚至变了音!是纯粹的、属于夔娥的少女音。 如果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如果答应了才有问题吧?! “还是、不了。”天知道她拒绝的有多僵硬,又不是什么平时的小测验,这种事情对别人未免也太不公平,她的良心会痛死的—— “那也没关系,如果你英语平时分上不去一百二,那最后一场我就把你弄晕了然后我替你去。” “喂!哪有你这么威胁人的!” “那你努力咯?” 基本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布莱雷利耸耸肩,虽然是骗她的,谁让她写英语活像在上刑…… 等夔娥学得实在是要死不活的时候,布莱雷利就会拍拍她的肩,随即,绚丽的牌面在她眼前炸开,百花缭乱也不过如此——亮晶晶的、变化莫测的花纹让她不由自主地去捕捉,流畅若天成的牌最后收归一摞,她这才后知后觉地鼓掌。 “好漂亮啊!” “觉得漂亮吗?”布莱雷利侧过头,他好像在笑,但夔娥也不确定:“切个牌而已。” “但……很厉害啊。”她没太懂他话中的意思:“这个你也学得很快?” “……不,学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会说点别的。” “这个很美啊。”她呢喃道,随即打起精神,“唔,能有那么漂亮的一瞬间,不就回本了吗?” “你说得对。”布莱雷利垂下眼睛,然后抬起,露出一个很轻很轻的笑容,那沓牌被他收进了不知道哪去:“我就是为了好看才学的。”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让夔娥从未怀疑过其中有什么不对。 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夔娥就这样被名为布莱雷利的魔鬼硬生生地在学业上拖着跑出了好远。顶多就是在上下学期之间异常短暂的寒假里去了一趟哈尔滨。在她边吃烤肠,边问布莱雷利他故乡——她还不确定他具体是哪个国家的——是什么样的时候,布莱雷利只是摇了摇头:“我没有故乡。” “嗯?” “嗯……非要说的话,和这里也没差吧?你还没看够巴洛克风格吗?”他看了看周边那一排排欧式建筑,浮雕还有一些钟塔,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说:“诺,那个长得像卢浮宫。” 夔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靠,哈药六厂。 短暂的旅行——以及短暂地回家过了个年后,随着最后三个月的到来,夔娥感觉自己都快摇摇欲坠了,主要还是困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