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直接越过对方,往县衙内走去。 “潘大人等等。” 那名叫安阳的女子,似乎已经料到他的反应,她脸上没有丝毫不满,见他要走,反而不紧不慢的将人叫住。 别看潘樾长得一副好皮囊,但实则他内心冷漠,腹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除了幽辞,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丝毫耐心。 这不,在听到身后人还在纠缠的话,他转过身,神色不耐的冷声道,“姑娘,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我这里有一封信要给你。” 安阳无视他对自己的态度,依旧笑意盈盈的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上前,“写信的人说,大人看到信就会同意民女的请求。” 见她如此笃定,潘樾的目光在眼前没有署名的信封上看了几眼,顿时好奇心渐起。 他狐疑的伸手接过打开,只是,原本不屑一顾的眼神在看到第一个字的时候,瞬间抚上一抹无法忽视的雀跃。 是哥哥的字! 信上短短几行字,并没有自己的只言片语,但潘樾还是如获至宝。 小心的将信放入怀中之后,他才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答应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县衙的仵作。” 一心想要办好哥哥交代的事,潘樾甚至都没有考验安阳的能力便把人带进了县衙。 而看着他嘴角努力要压抑的上扬,安阳,不,应该是被幽辞换了脸的杨采薇暗中翻了个白眼。 其实,说是换脸,不过是帮她祛除了疤痕,又稍微调整了一下面部轮廓而已。 至少,杨采薇自己是没有觉得自己的脸陌生。 与她熟识的人,像白小笙,师傅他们仔细看,也还是能辨认出她曾经的样子。 但这对潘樾来说,不好意思,真没看出来。 大概,他心里除了幽辞,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吧。 ——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第一把火,潘樾还没想好怎么烧,县衙内的捕快们便直接送上了现成的理由。 看着脚下滴溜溜转的骰子,潘樾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意味不明,“聚众赌博...” 见他面上冷若冰霜,众人慌忙起身站的溜直。 这个时候,只有之前和他打过照面的刘捕快一脸谄媚的溜须拍马,端茶认错。 潘樾见他如此低三下四,也不着急发落。 他心思一动,开始套话。 而刘捕快见此,也只当他是之前遇到的县令,更是卖力的透露着禾阳的内幕。 “在这禾阳啊,有个护官符!更是流传着一段话,‘银雨罩禾阳,青楼避百花,为财赌生死,济善司万家,官位要坐稳,牢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