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就是犟,但犟归犟,真论不到耍大牌的地步。” 雪年淡淡点头,反应给的不明显,让人无法猜出她在想什么,孟沈掂量着道:“但我怎么看她不要紧,重要的是大众怎么看她、陆老师怎么看她……或者,你怎么看她?” 雪年反问:“我怎么看重要吗?” “废话!全剧组上下都知道你袒护金斯娇!”孟沈就差指着鼻子骂她偏心眼儿,“得亏你俩性别一样,要不副导演都要嗑你俩了。” 雪年唇角上扬,冲她抛个眼色,眉眼间风情万种,意思是:人缘好,怪我咯? 孟沈想给她一脚,管撩不管陪,净搁这儿浪吧。 眼瞧着时间奔着三点去,导演棚外远远传来副导拔高的喊声,孟沈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得赶下一场,开始动手撵人,“好了,不跟你说了,快到下一场了,孽畜,速速归位。” 孽畜非常优雅地推开椅子起身。 走到门边,雪年想起件事来,回头轻声问:“这些乱七八糟的的黑料,金斯娇从来没有亲自澄清过吗?” “好不容易大众才把这事给忘了,再提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说着孟沈往监视器后面挪,准备开工,“而且她不是还有亲人吗?没公开澄清也可能是为了保护家人吧。” 雪年会意,若有所思。 * 餐厅靠背有一处露天台,三面封闭,只有上方开天,是个躲麻烦的好地方。 一路直行,到了露天台,金斯娇快速甩上门。 门一关,她靠上门板,失控地骂了句脏话。 满腔的烦躁被撕开一道小口子,要了命地往外挤,金斯娇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把宣泄的欲望压回去。 她头破血流也要挣脱的地方,到了杨晚口中,变成了难舍难分的亲人与家庭,每每想到这一点金斯娇都会恶心得忍不住作呕,她从来都不能理解杨晚。 明知道杨则成是怎样一个人,明知道杨早是怎么被那群“亲人”逼得写下遗书自杀…… 杨晚到底在想什么? 头顶有阴潮的天色,金斯娇用力地仰头,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 可她办不到,见面不过几小时,她又被杨晚轻而易举地拽回到了那片深渊里。 金斯娇记得很清楚,杨早去世那天,也有这样阴云密布的天空。 过去六年,连亲妹妹杨晚都要把她忘记了,只有自己还记得。 …… 推开包间的门,杨晚回头,小声道:“你回来了?” 金斯娇从她身侧经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饱了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