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星本想小小狡辩一下,毕竟自己屋子里很是暖和,即便不穿鞋袜,也不会冷。 叶繁星被顾茳这话勾出一丝愧疚,他伸手抱住顾茳脖颈,语气低低地认错“顾茳,我错了,我下次不会了。” 顾茳眼神柔和开口:“好。” 三日后,顾朝的登基大典上,虽说他向来稳重,可他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穿着精心赶制出来的龙袍,接下来,他要装作镇定自若地,一步、一步走向上首的那把龙椅。 这段道路,只有他自己,他心底莫名有些难受,以后,他便只有自己了,还有上首那把冰凉的龙椅…… 可还没等他细细思索,叶繁星便悄无声息地捏了捏他的手。 顾朝看向叶繁星,眼神难得流露出孩童一般的依赖。 叶繁星温声道:“别怕,爹爹和父皇会一直看着你,我们永远在你身后。” 顾朝点点头,他不再紧张,而是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地走向了那把龙椅。 众臣跪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朝坐在龙椅上,才觉站在下首和坐在上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境,站得高、望得远,可他并没有欣喜。 他只觉自己身肩重任,如今的华国江山,是自家父皇殚精竭虑而来。 他不求能做到如自家父皇这般,可他也想要华国的子民在自己的管辖下,安居乐业;华国的领土,不受他人侵犯。 顾朝已然登基,叶繁星心底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顾茳带着叶繁星特意去了一趟礼安寺。 这些年,太后静心礼佛,不理俗世,倒也过得自在。 太后正在抄写经书,翠嬷嬷上前小声禀报“太后娘娘,陛下和夜王殿下来了。” 太后神情有些惊讶,这些年,为了不打扰太后清静,顾茳和叶繁星甚少来看望他,但却会偶尔让顾朝来上一趟。 太后老了,顾朝又知礼懂事,对于年轻的小辈很是喜爱。 太后下意识想让翠嬷嬷回绝二人。 翠嬷嬷看出她的意图,赶忙解释“陛下,不,应当是太上皇,太上皇和夜王殿下是特意来向您辞行的。” 太后抄写经书的手一顿“辞行?” 她微微思索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忍不住笑骂“哀家这个儿子,倒真的没有半点先帝的臭德行,也好,也好。” 最终,太后还是没有出来见二人,只让翠嬷嬷带话,说是“人这一生短暂,既然做出决定,便尽情享受余下的时光。” 随后,顾茳陪着叶繁星去祭拜了叶大将军和叶夫人。 叶繁星满脸幸福地对着墓碑开口:“爹爹,娘亲,星儿过得很好很好,只是,以后不能常来看您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