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绿瓦照的异常的鲜艳,皇上站在御花园中,花团锦簇竞相开放,蝴蝶围绕着花儿不停的扑腾着翅膀,纷飞间满满的都是愉悦,与之相反的便是满眼愁丝的帝王。 看着遥远的天边,喟叹了声,“瑾聿,希望你能坚持住。” … 入夜,边关又陷入了寒冷之中,城墙外不远处,敌军营帐篝火漫天,载歌载舞,丝毫不顾及所处的地方即将要发生惨烈的厮杀。 他们仿若处于人间仙境般。 而城墙内,百姓们也已知晓外头的情况。 兵马的悬殊让他们岌岌可危,谁也不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若是敌军强硬的攻入,那他们便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将军府邸内 叶黎书坐在小榻上,手中拿着绣线,连瑾聿不在的日子里,她让木香教着她绣花、绣衣裳、戳破了无数次总算是绣得像样些了,但比起木香的娴熟与细密,她这个也只能说看得过去的。 玉竹进来挑了挑灯芯。 “姑娘,夜深了,莫要伤了眼睛。” 叶黎书应了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她想趁着战事来临前将这件衣裳绣好,她要将所有的好运都绣在这件衣裳上。 ‘吱呀——’ 屋子的门推开,盔甲上满满的都是外头的寒气。 玉竹福了福身,“世子。”退出了屋外,轻轻的关上了门。 屋内,叶黎书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将要触碰到连瑾聿身上的盔甲,想要帮其脱下,纤细白皙的手被他的大掌给握住,温柔的道:“外头冷的紧,莫要将寒气给了娘子了,为夫自个儿来。” 说着走到屏风后,褪去了外头的盔甲。 叶黎书便又回到了小榻上,手中的针线上下翻飞着,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那认真的倩影看的人移不开眼。 连瑾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后,手绕过她的腰肢扶向凸起的小腹,缓缓的抚摸着:“娘子,这是替为夫绣的衣裳吗?” “嗯。”叶黎书应道,放下绣线,“我绣得可不好,夫君可莫要嫌弃。” 连瑾聿笑了声,“怎会,只要是娘子绣得,便是没有胳膊,为夫也是欢喜的。” 叶黎书:“……” 为何她听着这里头的意思有那么几分怪异呢? 倏地,反应过来,转过身子,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气恼的噘着嘴,“不绣了,不绣了,我这没日没夜的,反倒是被取笑了。” 语落,扒拉开他搂着她腰的手,起身气鼓鼓的坐在床榻边,低垂着脑袋。 连瑾聿慌忙上前哄着。 手将将握着娘子的柔荑,一滴滚烫的泪珠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整个身子都被灼热了,像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颚,那张精致小巧的面容上已布满了泪珠,双眼发红的厉害,还有无穷无尽的泪从眼眶内涌现出来。 连瑾聿一下子手足无措了。 一个劲的道歉,“是为夫的错……娘子莫哭,娘子……是为夫的错。” 捏着袖口,细致的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白皙面容上的颗颗晶莹泪珠,心疼极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