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气中的湿意犹如一把把利剑一般不停的在你的面颊上剐蹭着,生疼生疼的,让你不由得闭上了眼,就连呼吸都变得有几分不畅快,一吸就能吸进冰凉冰凉的冷风,顺着你的鼻腔一直往下,最后连跳动的心脏好似都被冰冷所包裹着。 寒风吹散了平王话语里的冷淡与不耐烦,“皇兄所为何事?” 若不是他强制性的将他拉了出来,他自是要在里头守着父皇的,谁知晓皇后娘娘会在里头使了什么手段,若是用非人手段逼迫父皇立下遗诏可就糟糕了,他所有的计划可就功亏于溃了!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想要提醒三弟,做事凡事留一线莫要让自个儿最后都没得退路了,人啊,总是薄情寡性的,别临了连兄弟情义都没有了!” 语落,拍了拍他的肩头,迎着寒风继续道:“事情早已成了定局,三弟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是没个结果的,不如为自个儿争个体面呢!” “三弟好生想想吧。” 太子带着他身边的侍卫负手离开了,而连瑾聿还站在平王的身侧,一双漆黑的眼紧紧的盯着他里头的狠意溢于言表,也不过看了片刻他就转身离去了,垂落在脑后的墨发被冷风席卷着吹了起来,四处飞舞着,像是一个练武的人般,挥拳弄脚的。 一盏茶的功夫,连瑾聿回了揽月苑,叶黎书正靠在软塌上吃着矮几上放着的酸枣糕,入口即化还带着浓烈的酸味,只是到了她的嘴中酸枣好似就不酸了,反倒是甜,甜的她浑身都舒畅。 听闻院子外头的动静,她扶着矮几起身将坐了起来就见到了掀开帘子进来的连瑾聿,墨色的衣袍上还带着外头的冷意,拍了拍衣袍才做到了叶黎书的身侧,明明着一身单薄的衣袍他的手掌却是滚烫的,比她在屋子里暖着的人还要来的暖和。 漆黑的眸子里隐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皇上可醒了?”叶黎书眨着眼睛问,又长又翘的羽睫如同蝶翼般不停的扑腾着。 连瑾聿故作轻松的道:“应当是没事的,太医已经诊治过了,不若是旧疾犯了修养些时日就可好了,只是此次狩猎是要取消了的,应当是会提前回京都的。” 即便是平王不说,皇后也会下旨回京的。 在行宫一切都不便,只有回了京都才是爆发的最后的地点,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罢了,他们早先所有的计划想来都能够用的上了,如今最为重要的就是在保护好家国之事。 “莫要担心,一切有夫君在呢。” 叶黎书靠在连瑾聿的怀中,感受着他剧烈跳动的胸腔,缓缓的闭上了眼,与连瑾聿在一起这么久了她怎会看不出他隐藏的情绪,又怎会不知晓他这般是故意在宽慰自己罢了,圣上到底是什么情况应当不是他说的这般简单,想来应当很严重了。 倏地,触目惊心让她心惊肉跳的一幕在脑海中闪现,让她整个人险些弹跳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