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你且放心,你外祖父与二舅舅定会说服你父亲的。” ** 茶盏重重的摔在桌面上,太傅面色黑沉的道:“此番我便将辰儿、书儿带回去,我便是不信了,偌大个尚书府容不下我那太傅府还能容不下了?” 浑浊的眸中满是愤怒与清明,饱经风霜的面上写满了对叶尚书的不满。 见叶尚书要开口辩解抬手阻断:“叶松柏,你莫不是忘了当年对老夫的承诺?” 叶尚书大骇忙起身拱手道:“岳丈大人小婿怎能忘,只这些年叶杜氏待辰儿、书儿如亲子般我便未再过问...” 此话一出更是激怒了太傅,甩手拂掉桌面上的茶盏。 ‘啪’的一声摔在地面上碎裂成了几片,茶水溅了出来有细微的溅到了叶尚书的衣袍上,他却是半点儿不敢动弹的。 “待如亲子?”太傅冷笑了声:“此番若是老夫不来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呢,原先想着为何那些个宴会上总是瞧不见书儿的身影,倒是没想到你们生生的把她禁锢在家里,此番竟妄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夺了书儿的清白占据她的那些个嫁妆...尚书府竟这般入不敷出须得姑娘家的嫁妆填补中馈吗?” “岳丈大人言重了。” 叶尚书自是不敢反驳的,此番想夺了书儿嫁妆之人不是那杜王氏吗? 太傅不想再与他争论不休只摆了摆手面上不耐烦极了:“书儿、辰儿老夫自是要带走的。” 叶尚书怎能放手,自个儿的嫡子嫡女被岳丈大人带走了,坊间的人该如何议论他如何议论这个尚书府啊!! “岳丈大人万万不可,辰儿眼下要成亲了,书儿再过一年便要及笄也是要寻了夫家的,您这番带走了坊间的人上头的人该如何瞧我们啊...孩子们日后怕是要遭人非议啊。” 此时倒像个慈父的模样了。 只太傅是不吃他这套装模作样的模样的,浑浊的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倒是一旁坐着的二舅舅杜泽成甩了甩衣袖,面上倒是云淡风轻的紧,只那双微微眯着的眸带着几分瞧不真切的情绪来:“妹夫这是怕坊间的人议论孩子们呢,还是怕坊间和上头的人议论你啊?” 倒是一针见血。 叶尚书后脊僵了僵。 “我记着上次来时书儿还满眸的星辰天真活泼的厉害,此次再瞧啊那双眸中哪儿还见半点儿光亮倒是像个老者般,辰儿我倒是没见着但听着也是过的极不好的,妹夫这是因着辰儿未过春闱就将他关了祠堂?整整三日未放出来?” 叶尚书后脊又僵了僵。 这杜泽成虽是从三品的官职,那气场却是生生压了他一头的。 “岳丈大人、二哥许是不知,那不孝子竟要从军,好好的科举不考了竟要做那粗鄙汉子...” “哈哈...哈哈...”二舅舅杜泽成笑了,听着倒是爽朗,却不知为何叶尚书听了整个身子都是冷的。 抬眸瞧了一眼,那笑却是深不及眼底的。 “妹夫这是忘了?大哥与大嫂可不就是军营中那征战沙场的粗鄙汉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