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辰这几日越发的放纵自个儿,每日皆见不着他的身影。 叶尚书气的心疾都要发作了。 将下朝便去了青云居,大夫人伺候着叶尚书换了官服宽慰道:“老爷莫要动气,少辰打小是个懂事的,此番定是憋闷的久了才这般不知礼数。” “憋闷久了?”叶尚书冷笑道:“他做了些什么就憋闷久了,是确信自个儿能中了还是十拿九稳...平日里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你身为母亲也当说与说与。” 大夫人接过婢女递过来的热茶,稍稍吹了吹笑道:“自是说与了的,只怜惜少辰备考的艰辛便不舍了,老爷您是知晓妾身的,这些孩子是妾身瞧着长大的都放在心尖儿上,哪儿舍得他们受半点儿苦啊。” 叶尚书放下茶盏疼爱的拍了拍大夫人的手,“这些年着实委屈你了。” 大夫人与叶黎书生母不同,生的温婉动人却掩饰不了她是妾室的做派,那双狭长的眸时不时便勾着男人的心。 叶尚书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拉着大夫人便靠向榻上,嘴里呢喃:“云儿...云儿...” 大夫人那颗满是柔情的心瞬间跌落谷底,狭长的哞微眯双手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叶尚书。 满脸嘲讽与凄凉。 这么多年,无怨无悔的跟在他的身边,最终还是比不过一个死人! 既如此,便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 叶黎书伤势痊愈整日里待在绣楼里,木香跟在她的身边绣着绣帕,她则靠在小榻上看着手里的书。 “姑娘,奴婢听青云居的丫鬟们说万妈妈没了,东菱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大夫人还专程准了她的假让她回家奔丧呢。”木香说道。 叶黎书手缓缓收紧,“怎么没的?” 木香挪了挪矮凳靠近姑娘了些继续道:“奴婢听说万妈妈被老爷逐出府后东菱带着她回家了,谁承想她哥哥嫂嫂是个狠心的人,若不是瞧见她带回去的银子细软怕是不会让万妈妈进屋的,那些看病的银子全数被她哥哥嫂嫂给吞了,她哥哥还是个好赌的没两日手中的银钱就进了赌坊里还欠了赌坊许多银钱。” 叶黎书倒了杯水递过去,木香接过:“谢姑娘。” 喝完后继续道:“万妈妈那身子没了药已然溃烂,好在如今是冬日里倒也不会招些蚊虫,只她那儿媳妇懒的照料她整日里给她吃些馊饭,原就身体抱恙还没了亲近的人照拂便一日一日越发的严重,后来赌坊的人来要债瞧见她怀中藏着的细软便要来抢,一来二去扯着她的伤口了,生生疼死的。” 叶黎书听完未有波动。 人之所以会这般全是自个儿咎由自取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姑娘,奴婢觉着万妈妈挺可怜的,一辈子为儿女操劳,临了临了竟死在儿子手中。”木香喟叹了声。 “你这丫头,这么快就忘了万妈妈苛责你的事了?”叶黎书打趣道。 木香忙摇头,“万妈妈虽苛责奴婢,对奴婢来说却无性命之忧,忍着便忍着了,而万妈妈却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叶黎书心道,是了,只人命又有何用呢,不还是死在自个儿亲子手中。 蓦的,不知想到什么,叶黎书瞳孔陡然一紧看向木香:“你方才说大夫人放东菱回家奔丧了?” 木香颔首:“是姑娘。” 握着书的手不住的收紧,是了,也该是时候了,上一世便是大哥放榜之日发生的,眼瞧着也没多少时辰了。 只上一世万妈妈此时未离开尚书府,依旧还是别云居的掌事妈妈。 东菱是大夫人身边最为信任的奴婢,早些日子万妈妈的男人死了大夫人也未曾放东菱回家奔丧,怎得此次便心软了。 叶黎书将上一世之事与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