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裴煦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把人扯过来。 盒子被打开,里面有两枚戒指,没有复杂的设计,却很简约大气。 一枚刻了“t”,一枚刻了“x”。 裴煦拿出刻着“x”的那枚,牵起霍应汀的手,缓缓带入他修长的中指。 裴煦看着像是艺术品一样的手,说:“我的。” 他低头,隔着戒指吻了一下他的手指。 然后抬头。 “虽然我很喜欢你,也爱你,但求婚这种事。”裴煦蔫坏地暗示,“你知道以我的性格不会主动。” “我求。” 霍应汀被一个戒指吻弄得七荤八素,立刻张嘴答应,没有一点犹豫。 裴煦被他这幅着急的模样弄笑了,把剩下的那枚戒指拿出放在他的手心里,把自己的手交给他。 “不是因为我摘下了小拇指上的戒指吗,既然在一起了,总得补给你一个。” 东西他早就订好了,去国金那天就是专门去拿的,给重春买礼物只是顺便。 霍应汀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情绪不稳到给裴煦戴戒指的手都在颤抖。 他捧起裴煦的手,五根手指都亲了一边,像是收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礼物。 “好喜欢......” “喜欢戒指还是我。” “都喜欢。” “谁喜欢?” “我喜欢。” 裴煦步步诱导:“喜欢谁?” 霍应汀附身抱住他,轻笑了一声。 我时时爱你,不需要在某个节点才袒露心意,但如果你想听—— “我爱你” 他说。 “嗯。”这一次不用人催促,裴煦主动回应,“我也是。” 几百米的高空被爱人贴心地铺上了地毯,裴煦看不见下面的高楼,心脏却因为霍应汀的爱而止不住地颤抖,像是被紧握又被放开。 这是被爱的痛感。 让裴煦在从不敢触及的高度忘记了恐高,清醒的大脑在看到那些烟花和之后唯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人在看到壮丽景色的时候心里并不是只会感到悲怆,还有幸福和热泪盈眶。 这取决于人的心境,以及身边正陪伴着你的人。 他此刻站在渡风塔的顶层,再也没有要一跃而下的冲动,他只想靠在霍应汀的怀里,永永远远。 * 烟花盛礼开始的时候,渡风塔不远处,和李诉在另一家餐厅里趁着等着上司的间隙上课的陆执撑着头,感叹着有钱人的壕无人性。 “又是哪位少爷在求爱了,能越过这么多上级拿到燃放的资格,那地位得和裴总霍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