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公堂里身板笔直的人时,她忍不住手扶住门框来稳住自己。 那个一直以来站在她面前笔直的人,此时正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她从来就不舍得陈颜泠受一点委屈,她记忆中的陈颜泠不该跪在别人面前。 而她,只能站在公堂之外,连为陈颜泠作证的资格都没有。 魏怡出声的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县令皱眉呵斥道:“堂下何人?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啊,先带上来打二十大板!” 赵玉瑾和那名男子都愣住了,听到县令这句话,衙役上去就要抓魏怡。 男子大怒:“住手!我看你们谁敢碰她!” 说着,他跨出一大步,被赵玉瑾拦下了。 赵玉瑾凝眉喝道:“陈兴!” 陈兴看了一眼赵玉瑾,又看了一眼魏怡,默默退回。 县令一看这架势,也不敢再让衙役打魏怡了,只说:“来人,把她带上了。” “堂下何人?” 魏怡跪在地上,也没闲心管赵玉瑾二人,先是跪拜,然后接着就说:“大人,我是陈哥哥的徒弟,那日酉时她确实在教我射箭,不止酉时,她一天都在魏山村,我住陈家隔壁,早上便过去练武,下午无事可做,也一直待在陈家院子练射箭,不止我,还有魏山村凌二叔家的大儿子,村东的江大伯的侄子,我们都在陈家射箭。大人若是不信,可传唤他们来衙门。” 县令看魏怡虽衣着简朴,但相貌不凡,又与两位大人有莫名的关系,他哪有不信的道理,就算是假的,那么此刻也变成真的了。 陈颜泠被放了,刘氏和那下人被以扰乱公堂的罪名一人交了五十两罚银,还挨了二十大板。 临走时,刘氏看向陈颜泠那凶狠的目光,让陈颜泠不由得翘起嘴角。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白婉一等陈颜泠出来,就紧紧牵住了她的手。 她不哭不闹,看似平静的面容下,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陈颜泠知道白婉这副样子是在自责,但是任凭陈颜泠如何安慰,白婉就只是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还没走远,三人就被三个黑衣侍卫拦下了。 陈颜泠转身看向走近的赵玉瑾,说:“赵公子这是?” 赵玉瑾合上折扇:“恩公那日救我于危难之中,寻了恩公一年,幸得老天垂怜,让我找着了恩公,不如今日我做东,请恩公和令夫人于县里酒楼一坐,还请恩公赏脸。” 陈颜泠点头答应了,她们三人一路赶过来,又是被审,确实没怎么休息好。 她也想在延阳多待一段时间,听说延阳有一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白婉的病或许有希望。 至于赵玉瑾,陈颜泠自从在公堂之上和赵玉瑾正面交锋后,她才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