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能看到他血淋淋的伤口,她都不相信他是在昏迷不醒,只认为他是睡着了。 真想他就是单纯的睡着了,那般多好。 可她也知道,是脾脏的重创,让他失去了知觉。 再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子弹。 “墨靖尧,等回去了,你买几件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防弹衣,然后时时刻刻的都穿在身上好不好?”轻轻的呢喃,喻色的眼睛还是红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再相见,会是以这样的一种血淋淋的方式。 哪怕她现在对血色已经是司空见惯,可是还是看不了受伤的他。 心会疼。 不论怎么跟他生气,他受伤了,她都会心疼。 她是犯贱吧。 可是她管不了自己的犯贱。 身后的台阶上好象传来了脚步声。 喻色还是缝合着墨靖尧的伤口。 只有她现在这样细细密密的缝合,才能很快愈合。 否则,就之前那样的针法,十天半个月都很难结痂。 墨靖尧可以忍受那疼,她忍受不了。 伤在他身上,她却能感受到。 她没救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疾不徐的速度,让她分辩不出来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但是,认真的专注的去感觉一下,不象是墨一墨二的脚步声,也不象是陈凡的脚步声。 至于阿强的脚步声,她还不是很熟悉。 同时,对于提供这地下室的人家的人的脚步声,她也不是很熟悉。 所以,她无法透过脚步声判断出来是敌是友。 来人下了台阶。 没有开口,只是走向了她。 或者是走向墨靖尧。 一步一步,长长的影子在这地下室里暗色光线的照射下打到了墨靖尧的身上。 黑色的一片,却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喻色知道不是墨一,也不是墨二,更不是陈凡。 她心口狂跳了起来。 如果对方要杀她和墨靖尧,那就是眨眼这间的事情,因为,她不会打。 而这种地下室,在只有一个出口的情况下,对方要是想杀她和墨靖尧,绝对是已经控制了出口的位置,所以,她逃都无处可逃。 喻色没有回头,而是很平静的道:“墨一,外面情况怎么样?监控被黑是人为的吗?有人要杀我们?” 明知道不是墨一,可她只能这样开口。 然后以此来争取一些时间,这样也许就能等到真正的墨一到了。 而墨一到了,墨二也就到了。 大白天的,她总不相信对方会来个千军万马,把他们这么几个人赶尽杀绝吧。 她不相信。 反正,她这一刻就是认定这白天所出现的人,一定比昨晚赶来杀她的,少。 因为白天不好伪装,来太多了很惹眼。 “嗯。”身后的男子停了下来,低应了一声。 只是一个音节而已,又短又轻,很难辩认是谁的声音。 但喻色知道,这不是墨一的声音,对方倒是胆子大,居然就将错就错的让她误会是墨一了。 可殊不知,这样不敢承认自己不是墨一,就证明是敌非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