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他的利剑慢而犹疑,渐渐地,他的剑变得快而有力。 一剑穿一心,千剑不留人。 兴尽之后,他未在我身上多停留,而是瘫软在了龙椅上,细喘着气,面色潮红,双目放空,微张着嘴,让人极易生出侵犯之感。 我从龙案上起了身,坐到了他的身旁,忍住了心下的躁动,故作嫌弃道:“陛下是个男人,怎么云雨之后瞧着比臣妾还娇弱?” 他听后回过了神,脸变得更红,断断续续道:“因……因为朕是男人,这种事……本来就是男人更累。” 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委屈,皇帝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薄雾一生,使得我立刻举手投降,再难说出一句讥讽之语。 我的双手抚上了他的脸,微笑道:“陛下是绝代佳人,绝代佳人说什么都对。” 他驳道:“朕不是,皇后才是。” 我笑而不答,又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手不老实地在他胸前画圈。 他低哑道:“别画了,心痒。” “就是要让你心痒,让你尝尝心痒而不得的滋味。” 他青涩地啃咬起的我耳朵,口齿不清道:“你又欺负我。” 我被他啃咬得发痒,推开了他的头,笑着刮了一把他的鼻子,又躺在了他的怀中。 片刻后,我草草地替他清理了一番,又替他理了理衣衫,让他恢复成君王该有的模样。 之后,我才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皇帝脸上的红晕也正逐步散去。 终于他从余韵中彻底清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牵住了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笑道:“原来主动一些,其实并不坏。” 我贪婪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笑道:“本就不坏,只是你心有所斥,所以一直以来不愿轻易迈出第一步。” 他叹道:“若我早迈出这一步,便好了。” 我微笑道:“好在如今也不迟。” 建和七年五月初五 我让香梅奉上了两杯茶,对身旁的双双笑道:“历山县新进贡的月芽茶,一年只得小半筐,前几年皇帝都是留着自己喝,昨日他龙颜大悦,才想着赐了我两盒。” 双双端起茶杯,笑道:“才两盒,这般小气。” 我为皇帝解释道:“一共也就五盒,他不喝酒,就只爱喝喝茶,好在我也不是什么喜茶之人,拿两盒权当尝个鲜。” 双双听罢小啜了一口杯中的月芽茶,称赞道:“果真是茶之极品,难怪皇帝要留着自己喝。” 接着我也喝了一口,只觉甘醇宜人,入腹之后,唇齿留香。 双双又饮一口后,忽然笑道:“我听说京城里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定国侯府的小侯爷叶非秋回京了。” 我想了想道:“他今年二十,确实该结束清北派的修行了,但这算什么大事?” 双双笑道:“对我们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对那些未婚的官家小姐而言,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这叶非秋一回来,定国侯夫人便闲不住了,开始为自家的宝贝儿子张罗起婚事,京城中不知多少大家闺秀听闻此事后,都乐开了花,都盼望着自己能钓到这位如意郎君。这几日叶府门前停满了各家夫人的轿子,这些当娘的也都想着去替自家女儿把这门婚事给说定。” 我见双双说得兴起,便不忍打断她,默默地啜了一口茶。 “这坊间新的顺口溜都出来了,什么晚生五年没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