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传了御医,再让宫人把她给抬到了床榻上。 御医来后,行完了礼便开始替贤妃把脉,谁知这一把就把出了喜脉。 我知晓后大惊,双双轻唤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向贤妃道喜,让她好好养身子。 贤妃将喜色全挂在了脸上,似在炫耀,又似在示威,可我却从她那张脸上看出了难以掩饰的惶恐与不安。 接着我便让随侍的宫人去将此事告知皇帝。 很快,圣驾便到了。 皇帝来时穿着玄色朝服,冠冕已除,面容冷峻,眉宇间不见喜色。他说完“平身”后,一眼也未看我,直接奔向了床榻处,问起床榻边的御医贤妃身孕一事。 但当他得到了答案后,眼中一闪而过的竟不是欣喜,而是耐人寻味的酸楚。 随即他双眼带笑,温柔地在床榻前慰问了一番贤妃,脸色苍白的贤妃也一改往日高冷,在皇帝面前极尽弱姿,极展柔态。 未得他的旨意,我和双双也不敢离去,便只能在旁等着,看一出恩爱戏。 我一脸贤惠地看着戏,心中早已酸的不成样子。 我原以为他当真不会碰别的女人,可我却忘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双双旁观者清,见我面色难看,便在我耳旁轻声提醒道:“手。” 我这才注意到皇帝的手竟从未碰过贤妃,哪怕他的话语听起来如何亲密动人,可他的手却一直老实地搭在了腿侧。 我心里头舒服了些。 最终皇帝笑着嘱咐了一番贤妃好好保重身子后,便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一路走来,他就跟变脸似的,笑意全无,只剩冰冷。 到我身前后,他意味深长道:“今日贤妃之事,皇后和贵妃都辛苦了。” 我恭顺道:“今日之事实乃臣妾分内事,之后的事也请陛下放心,有臣妾在,必保龙胎无虞。” 身旁的双双也笑道:“臣妾定会协助皇后娘娘,一同护好陛下的龙胎。” 他看着我,淡淡道:“那便有劳皇后了。” 言罢,他拂袖离去。 我垂首施礼道:“臣妾恭送陛下。” 皇帝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站了片刻后,忽然转身对我道:“皇后陪朕去走走。” 永宁宫外的一条长廊上如今只剩下我和皇帝二人,侍奉的宫人们已被他挥退到了极远的地方站着。 皇帝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再能听见我们的谈话后,才道:“明人不说暗话,皇后你坦白告诉朕,贤妃一事你是否知情?” 我皱眉不解道:“臣妾不懂陛下的意思。” 皇帝无奈叹道:“皇后,朕知道后宫是你的地盘,朕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出了这种事,你便不打算给朕一个交代?朕方才在殿中不说,也只是想给你留一个面子,给贤妃留条活路。” “请陛下明示。” 皇帝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孩子绝不可能是朕的。” 我微怔道:“此话当真?” “比真金还真。” 我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明亮如初的眼睛,回想起贤妃的种种反常之举,微笑道:“差点便中计了,但好在你还信我。” 他听后,思索了片刻,会意笑道:“有意思,竟还是个连环计。”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原来我差点被杀,只是因为某人大姨妈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