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时候我会删去一切会暴露我身份的信息。 毕竟我可不想刚当上太后便被打入天牢。 所以请读者大人们多多包涵,不要来妄揣小女的国籍,就当一个故事来听,小女感激不尽。 废话说了这么多,好似真能出版一般。 如果有一日我的日记突然停更了,那不是因为我偷懒,也不是因为我写倦怠了。 那只能说明我被狗皇帝杀了。 另外一提,读到这里有读者可能会疑惑,我前几日提到的带偏我的穷小子是谁。 这里我要严肃而郑重地告诉诸君。 我前几日提及的穷酸小子也就是现在的狗皇帝。 皇帝在外留下野种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先帝也是一个风流的人,常常微服出巡,只是别的皇帝微服去的都是些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留下的野种生长的地方也算好,比如大明湖畔之类的。 但谁知本朝先帝不按理出牌,微服跑到了大山里。 那山叫什么来着?我有些记不清了,好像叫大凉山。 管他啦,反正先帝在山里遇见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山野村妇,那村妇也觉得先帝生得俊俏,于是乎干柴烈火,噼里啪啦。 我想先帝爷真是的,风流快话也不做做安全措施,最后便宜了村妇,留下了个野种。 如今的狗皇帝就是当日大山里留下的那个野种,谁叫他走了八辈子的运,宫里面后妃们生的一清水的公主,竟没有一个是带把的。本来先帝都绝望了,已经打算将皇位传给自己的侄子,谁料那小子突然从大凉山来到了京城,说是要来找份活计,顺带勉为其难地来看看能不能认个亲。 谁知这一认,就认出了天子之亲。 哎,其实仔细想想这事还是怪我。 如果我当初亲自出手,斩草除根,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如果我当初不贪那一时的口腹之欲,又怎会将他招入府上? 如果当初不是我色令智昏,又怎会把他留在我身边? 那时我还傻傻地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良人,但到了大婚那夜,我便知道,我错了。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自作多情。 双双常说,你们这是孽缘。 我说,或许只有一个“孽”字,没有缘。 我嘴上虽这么说,但暗地里却时常会怀念七年前的那段日子,至少在那些天里,有时我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很快乐。 至于他和我当初初遇是怎么一回事,那就说来话长了。 糟了,狗皇帝来了。 我要去接驾了,还是明日再写吧。 ☆、皇帝的日记:首杀 建和七年四月初一。 起床,上朝听大臣们扯淡,吃饭,下午小朝会继续听大臣们扯淡,吃饭,晚上批奏折,看大臣们在折子上扯淡。 妈的,扯了一天还没扯够, 当皇帝这么些年来,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是好皇帝? 就是当底下一群大臣在扯淡时,你得比他们更会扯,还要扯得让他们信服,让百姓信服,让天下信服。 想想今天好像没什么大事了。 对了,还有就是皇后照常来杀我。 我照常反杀。 然后照常反杀失败。 反正说多了都是泪,不写了,睡觉。 建和七年四月初二 有人问我,你为什么要写日记。 因为写日记好呀,很多你平时说不出口的话,都能写在日记里,比如平时我不能讲的粗话脏话。 作为皇帝,只要我一开口,无论吐出的是什么废话屁话,都会被身旁的史官记下来。 有一次,我被丞相那老头惹毛了,退朝后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 身旁的史官立刻快速地在他的小本本上写道:上曰:去你妈的狗杂种。 我又开口,身旁的史官又老实地记下:上曰:你他妈的不要再写了,写个龟娃子写。 顺带批注,陛下说此话是用的是蜀地方言。 然后我不敢再说话了。 我怕待我百年后,留给世人的起居注会变成脏话大全,还是能充分展现我家乡蜀地文化博大精深的那种。 然后我就名垂青史了,或者说是遗臭万年更合适。 我想,如今我当皇帝流的泪就是当初被忽悠时脑袋里进的水。 一开始他们找我当皇帝,我是拒绝的。 但他们没有因此退缩,而是坚持不懈地轮番轰炸,试图对我进行全方位的洗脑,在那期间他们反复陈述着“当皇帝有什么不好,天下都是你的”这一中心论点。 我想,是呀,天下就都是皇帝老子的,皇帝老子想说什么,想干什么都可以。 于是乎我脑袋一发懵就同意了,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