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这一番话的意思就是,是你儿子主动找上我的,和我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就直接去找他,我都不怎么认识他的。 “你当真不知道墨儿的真实身份吗?” 皇帝的眉毛微微皱起来,眼中泛着寒意,死死的盯着棠溪的表情,似乎想要将她一眼看穿一般。 棠溪吞了一口吐沫,心中有些犹豫到底应该怎么说,额间的汗珠一点一点的滑落到脸颊,随后滴在冰冷的地砖上面,在还没有消散的时候,棠溪依稀能够透过它看到此刻自己的模样。 此刻棠溪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苏君墨这厮,好死不死的非要将自己扯进来,这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一言不对,自己的小命还有没有的保。 “依照六王爷的气度,若说是没有怀疑过自然不可能了。” 棠溪仿佛的琢磨了一下,倒是想起苏君墨同自己说过的一番话,皇上生性多疑,自然会将自己查个通透,所以在皇上面前,耍花腔不如实话实说。 “我们渝州城是个小地方,所以来了一位气质谈吐都十分不俗的人,自然格外引人注意了些,只不过草民虽然心里有猜测,却也不敢确定,再加上六王爷每一次来草民的小店只不过是点上几道菜,吃过了就离开,只觉得六王爷是为厉害的人物罢了。” 皇帝听完棠溪的话,隐去了眉宇之间曾经显露出来的杀气,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嗯,心中觉得棠溪这人倒还是十分老实的。 “嗯,你到是聪颖。” 得了皇帝的夸奖,棠溪却并不高兴,皇帝高兴自己就被彻底的架上了苏君墨的计划之中,只不过她也不能让皇上不高兴,如此倒是进退维谷起来,无论怎么做都十分为难。 “明日墨儿就要带兵出征了,你是他请来的客人,到时候他便无暇照顾你,这段时间朕特准你进宫,为朕和后宫嫔妃制作药膳。” 果然,该来的终究逃不掉。 棠溪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脸上还要装作十分惊喜开心的模样,欣然接受这种恩赐,在被宫女领着退下去的时候,棠溪不由得暗自腹议道:给这种恩赐还不如给她金银珠宝之类来的更加有用处。 宫女领着棠溪到了御膳房,嘱咐了几句之后,又带着她到了自己的寝室,宫女都是几个人合住一间的,不过棠溪不是宫女,地位有些特殊,所以便让她自己一间屋子了。 谢过宫女之后,棠溪坐在椅子上独自的打量着四周,这布置虽然照比六王府差了不少,但是却也雅致,淡粉色的帷幔倒是洋溢着一种青春活泼的感觉,空间也很大,只住她一个人倒是有些奢侈。 棠溪托腮发愣,有些发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如今苏君墨都走了,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件事情,小跑到自己收拾的包袱前面,翻出了残阳赠给自己的东西,眼神盯着它迟迟没有移开。 看来如今真的要麻烦残阳的故人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