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的后果就是三人都肠胃不适,本来原主就没吃过这些,这些年更是吃的寡淡,哪受得了这么重的味。好在体质都不差,就只是闹肚子的事。 但若是问后悔吗?那肯定不。 加里边揉着胃边说:“我这段日子嘴里太淡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能吃就吃吧。” “下次注意身体,别吃这么狠。”塞勒斯按着额角,一副疲惫的样子。 安浅缓了会,看天色有些晚,起身:“我先走了。” 加里拦她:“不然今天别回去了?你这状态不太好啊。” “那帕夫列得出来找我了。”安浅说着就要出门。 “记得把衣服上的味散干净,不然你没法解释。” “知道。” 本来吃饭就半下午,然后吃完又闹肚子,冬天天黑的早,待安浅出门,正是夕阳落山周围暗沉之际。 好歹她大多晚上出门,且晚上见到的幸存者才多。因此安浅也不紧张,哈口气打起精神警惕。 没抄近路,想多走些散散身上的火锅味。路上能时不时看到一些屋子有火光,想必是天冷的受不住点了火,哪像她刚来时晚上到处都黑着。火光微弱,但也明确显示了哪处有人。 果然这条小巷走着,就听前方的屋子传来声音,似是在争抢什么。安浅上了膛,面不改色——路已经走到一半,没有掉头回去换条路的道理。碰上就碰上吧,这种事她也见过不少,要不要帮全看心情。 前边突然没了声,安浅走路速度快,一会就到门边。往那屋里一瞥有些惊,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呻-吟,额角破了个洞还在流血,腿骨似是折了、僵着没法动,两个女人正在麻利的收拾东西。 安浅:“……” 想了一秒教官和帕夫列,回味下刚吃的火锅,算了下子弹和回去的路程,决定一视同仁。 “喂。”安浅用枪指着其中一个女人出声,“东西放下,滚。” 不同于上次那两个青年单纯的暴虐,因此这次也没想直接动手。 两个女人愣了愣,被指的那个不敢乱动,垂眸沉默。另一个神情复杂,终是咬牙开口:“这里没什么东西,连吃的都没有,就算你要也没用。” “那你们在做什么?” 那女人顿了顿:“原本以为会找到吃的,结果没有,只好把其他的带走。” 安浅:“……”这姑娘运气够差呀。 她有点无奈:“行了行了,人都打成这样了,换个地吧。” “不打成这样怎么抢?”可能是见她并不是来抢东西的,也可能是没想到居然是见义勇为,那女人语气也好些,“本来我们力气就不够,也打不过。” 安浅懒得和她掰扯:“好了,东西放下快走吧。” 女人大着胆子问:“你一定要管这事吗?” 安浅瞥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那人正望着她,面上透着哀求。她收回目光:“不然你以为我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女人皱了皱眉,盯着她面上带了股狠绝,只目光一转又回复如常。到底没说什么,把收拾好的包裹往地上一放,带着同伴走了。 以往都是帕夫列带头,这回安浅自主做了回好事也没觉得什么,收尾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见那两人走远才离开,未曾多看那男人一眼。 才走了没两步,肠胃又开始翻涌、隐隐作痛。安浅顿了顿,减慢了速度,继续走。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死完。 她心态平稳、不骄不躁,端枪拐过拐角又行了十几步,忽然听得背后一声乍响,还有叫骂和枪声传来,听着有段距离。 安浅转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哪里开的枪,就见刚才的那两个姑娘正朝这个方向跑来。那为首凶一点的姑娘抬眼也见到她,竟立刻直冲她来。 安浅再一看,三个大汉拿着枪追在后头,但倒是没再开枪,恐怕是想要活捉。 此时那俩姑娘就快要到她先前拐过的那巷口,离安浅还有一小段距离,那女人盯着她还冲她挥手,一看就是想把她拉下水的样子。 这时后头的汉子开了一枪,准头不太好,子弹射到墙壁,打裂了一块砖。 那俩姑娘顿时跑的更快了。 飞来横祸啊这是,安浅握紧枪,转头就跑。 这里走过多次也算熟悉,生死关头那闹别扭的肚子根本不算什么,她跑的快,得空也朝后放两枪。因此顺利把追兵甩掉了,只是兜兜转转又到妓院这附近来。 现在妓院只剩两家,没有新开张的,这片倒是迎来一些流浪汉,升着火堆熬日子。右侧是一幢烧的漆黑的别墅,烧焦的木屑并没完全被大雪掩盖,俨然是她第一次动手的妓院。 这时心里突的一跳,似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安浅认了路,立刻准备离开,却听得不远处有动静。 脚步声快速,上膛声隐约响起。 “刚看到个女人?”两个男声肆无忌惮的响起。 “是个女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