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燕归辞进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容遇坐在窗户上的样子。 他手里拿着一只短笛,似乎正在研究怎么吹奏,又像是怕手里没个东西不自在,拿在手里把玩而已。 瞧见燕归辞进门,他便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招招手,叫她上前。 燕归辞其实很烦有人这样叫她,感觉就跟叫狗似的。 但她什么都没说,抬脚上得前去,还没说话,就被容遇按住肩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燕归辞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然后下一刻她就明白,东梁的皇帝陛下坐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好玩,就是为了听墙角。 她无语了一会儿,抬手在容遇胸口一拍,道:“你真够了。” 听自家妹妹的墙角,简直够了。 容遇还是没出声,倾身靠着燕归辞的肩膀,像是累极了一般。 燕归辞抬手要将人推开的动作一顿,最后还是没这样做,抬起的手就落在了容遇肩上,轻轻捏了捏。 旁边屋里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变小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大约是闹得不轻,变成了冷战的状态。 “阿回那孩子被惯坏了。”容遇忽然开口说了这样话,“做什么都依着自己的性子,决定的事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有我们护着,她在大事上也没吃过亏。” 燕归辞不知道说什么,沉默地听他继续说:“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她要吃亏了。” “你是说……她与齐商应的事?”燕归辞皱了皱眉,觉得就是容遇管得太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公主不小了,会有自己的思虑。你这样一味地将该她思考的事情思考了,往后她才会吃亏的。” 听见这话,容遇从燕归辞肩头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燕归辞被看得莫名其妙:“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容遇歪着头道,“像你这般年纪的姑娘,这会子还在闺阁里绣花。怎么你就想得那么多,有时候甚至不像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看你自己?”燕归辞把人推开,鄙夷道,“师兄你也才十六,哪来的脸说我?” 容遇歪着头,眼眸含笑地看着她:“啊,师兄把这个忘了。” 燕归辞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忽悠人。 她白眼一翻,自己寻了位置坐下:“出云阁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吩咐好了,就等他们把消息送回来。” 容遇应了一声,然后转过目光看向客栈外面,不知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吹起了短笛。 笛声响起的那一瞬间,燕归辞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转过目光看着窗边的。 她以为容遇那笛子拿着就是好玩的,谁能想到他还能吹成曲调? 还那般好听。 那是燕归辞没听过的曲子,但曲子十分平静,时不时还带着一点欢快的意思。 燕归辞不是很懂这些,她垂着眼细细听了一会儿,总觉得容遇的笛音里还带着别的意思,有点像……警告? 他在警告谁? 燕归辞又细细听了一会儿,发现是在是听不懂后,放弃了。 她道:“我问过齐商应的意思,他大约会在这两日回北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