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燕归辞也不遮掩,反而大大方方推给听奴看,“你自己看。” 听奴看了燕归辞一眼,还是看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架不住好奇心,把那纸拿起来看了看。 他这才发现,纸上是万洪兴的资料,事无巨细,身边有过多少人,说过什么话,全都在上边,包括他是怎么被万洪兴找到的,还有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去见万洪兴时,说过什么话都在上边。 听奴看见自己名字被圈出来,整个人狠狠一哆嗦,直接给燕归辞跪了下来:“阁主,小的、小的不是……” “慌什么?”燕归辞心情极好,捡起那张纸轻轻抖了抖,“想不到你还挺忠心的啊,我不觉得这个万洪兴对你有多好啊,你怎么这般听他的话?”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听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紧张道,“小的、小的要是不这样做,堂主、堂主他会杀了我的!阁主,求您、求您不要杀我……” “杀你?” 燕归辞抬起眼皮轻轻将他一扫,笑了,“我为何要杀你?” 听奴已经吓坏了,脑子根本就转不过来,都给吓哭了:“您、您把小的名字圈出来,不、不就是要杀了小的吗?” 燕归辞倾身,用一根手指抬起听奴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谁说我把你的名字圈出来就是要杀你?” 听奴吓得直哆嗦,脸上还挂着鼻涕和眼泪:“那……那是要做什么啊?” 燕归辞实在是太可怕了,比万洪兴还要可怕。 虽然万洪兴也可怕,一不注意说错了话,就会惹恼他,换来一顿打,可时间久了听奴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总能讨好他。 可燕归辞不一样,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连讨好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讨好。 燕归辞摸摸他的头,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想不想活命?” “想!”听奴连忙止住眼泪,希冀地看着燕归辞,“只要能活命,阁主您要小的做什么,小的都愿意!” 燕归辞就满意地笑了:“好,很好。” “从现在开始,你在我这里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必定要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万洪兴,”燕归辞重新坐好,翻着手中的资料道,“包括我在查他们资料一事,还有在他名字上画上叉一事,你也要全部告诉他。” 听奴不懂,只紧张的问:“为……为什么啊?” 燕归辞转过眼眸,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别问,问就是不告诉。” “你是个聪明人,”燕归辞提笔,将梵宗堂堂主的名字圈了出来,又在梵宗堂下一圈出一个名字,打了个叉,“聪明就该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不该问的就别问,明白?” 燕归辞打叉的那个名字,听奴认得,是万洪兴的人,他在梵宗堂潜伏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人发现过。 但今日燕归辞却轻而易举地就圈了出来,好似一早就知道了一样。 自此,听奴终于知道,这次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