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容玦这种人,燕归辞不觉得自己心里想什么他不会知道。 众人都说女君她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就连当初同离国那边的合作,她要是不高兴了,也会掀了棋盘。 叫人十分害怕。 相反的凤君的名声,同女君比起来就好了许多,他是东梁百姓眼中的神祗,是朝臣的希望。 可燕归辞却不觉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容玦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手段比女君残忍,一旦出手,那便是没有活口,而且为了他的家人,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燕归辞想了想自己的手中的底牌,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个同容玦抗衡的能力。 “燕侯是凤君的人,会不会造反凤君心里应该比臣女更清楚,”燕归辞抬起眼,直视容玦,镇定道,“旁的不说,功高盖主更是不可能……至于那些弹劾他的折子,不过是子虚乌有而已。” 容玦往后一仰,靠着椅背,轻飘飘地扫了燕归辞一眼:“本君自然清楚。只是你转移话题做什么,本君要知道的是这些折子来源何处。” 燕归辞想也没想,就道:“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景崇。” 王景崇这个名字,容玦再熟悉不过的,但再熟也没燕南山熟。 毕竟这位可是燕南山岳丈,王若华生父,燕归期外祖,在朝中一直被称做清流,同齐太师师出同门的人。 可谓是集名声与权力于一身的人。 容玦那双好看的凤眼轻轻一眯,里面杀意顷刻间就流露出来了,直直盯着燕归辞,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一般! 燕归辞无所畏惧,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里带着是的豁出一切后的快感。 容玦脸一沉,一手拍在桌面上,吓得云思回手里的橘子都掉了! “燕归辞,你好大的胆子!”容玦一倾身,冷冷盯着眼前的小娃娃,“是谁给你的胆子,诬蔑当朝老臣?” 容玦很宠云思回,她几乎从来没见过容玦黑脸时的样子,但见过他对别人黑脸。 她很怂,怂得只靠直觉就知道这个时候的父亲是最不好惹的。 云思回咽了咽口水,默默将掉到桌面上的橘子捡起来,小心翼翼地递给燕归辞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燕归辞越发无所谓了,挺直了背脊与容玦对视,道:“凤君这么说,臣女就这么说。要说是谁指使,那就是凤君,因为只有凤君这般问我。” 她说得平静,旁边云思回却倒吸一口气凉气,努力给她眨眼睛。 可燕归辞眼瞎,什么都看不见,与盛怒之中的容玦对视,丝毫不见害怕,继续挑衅道:“凤君既然不信真话,那又何必多此一问?臣女就这一个答案,若是有人拿着刀威胁臣女,臣女也还是这个答案。” 容玦有那么片刻怔愣,好似透过燕归辞一瞬间看见了某个人小时候。 但这一瞬间的怔愣,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转瞬即逝,甚至就连离得近的云思回都没注意。 “很好,”容玦冷冷一笑,那双凤眼里全是冰霜,“小小年纪就敢如此猖狂,看来你很有勇气,既然如此,来人……” 云思回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