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只有云思回想不到,就没有御史台喷不到的。 也不怪容遇会这样说,无非还是因为王鸿之是御史台的人,之前云思回替文若娴出气,就是王鸿之带头喷的她。 听了这话,王鸿之脸上也不见半点尴尬,还故意道:“臣作为御史台的官员之一,唯恐哪里做得不好,每每兢兢业业,就怕惹了陛下不快。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惹了殿下不舒服。” 这话说得就很有几分意思了。 马车里,燕归辞眸光一冷,打心底讥笑了一声。 马车外,容遇那双桃花眼轻轻一弯,里头笑意浓郁,就是很难叫人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撩了撩衣袖,脸上分明带着笑意,可总让人觉得淡淡的。 “是吗?原来鸿之也知道惹了孤不舒服啊,”容遇并没否认,而是直言道,“孤还当你们御史台已经无法无天到,可以不顾陛下和孤的意愿,想弹劾谁就弹劾谁的地步了。” 容遇这话也有意思,轻飘飘的就将枉顾皇命的罪名安在了王鸿之头上。 王鸿之没想到一向脾气温和的太子殿下竟然会动怒,先是一愣,随即又跪下,装出痛心疾首来:“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替陛下和殿下着想。没想到臣方法不对,还望殿下见谅……” 他话音才刚刚落下,就被容遇托住手臂一把拽了起来。 容遇笑容幽深,桃花眼里的情绪更是莫名:“鸿之为东梁如此着想,孤十分感动,孤又怎会怪罪你?鸿之还是快快请起,否则叫人看见,还以为孤欺负鸿之这样的好人。” 这一声好人说得可谓是讽刺极了。 马车里的燕归辞听见这话时,又忍不住在心底嘲讽了一声。 “不,”王鸿之装着一片忠诚,道,“臣知殿下不是这样的人,还请殿下不要这般说,折煞了臣。” 这人一张嘴当真是厉害的很,这么一通说,倒成了容遇惹恼了他,给他赔罪道歉,他大肚原谅。 容遇那双桃花眼轻轻一眯,笑容越发深了。 就在这时,换好衣衫的燕归辞目光往马车里一撇,找到了被容遇丢弃在角落里的书籍。 她捡来一看,见是《六韬》。 兵法。 燕归辞有些意外,没想到容遇竟然还会看这个。 但她没多想,捡起那本书,撩开车帘,垂着头下了马车:“殿下,您要找的书找到了。” 容遇一愣,好在反应够快,随即就若无其事地将那本接过来,揣进了怀里,正要走借故离开时,听燕归辞道:“御史台再厉害,那也是陛下的臣。哦不,是陛下养的狗,当狗的若是枉顾主子意思对着看不惯的人乱吠一通,回头主子觉得疯狗没用了,杀之尝狗肉,那也是理所当然……” 说完,她在王鸿之和容遇惊讶的目光之中,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奴才嘴笨,不会说话,若是得罪了王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王鸿之刚觉得她有点眼熟时,容遇便一巴掌拍在她头上:“没大没小,胡说什么。行了,孤还要去太师府,就不与鸿之多说了,告辞。” 说罢,摁着燕归辞的头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