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这般自豪,燕归辞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也托了这句话的福,燕归辞稍微从焦躁里回过神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将卷宗从云思回手中接过来,重新打开看了看,强行让自己的脑子转动起来。 但上面记载的内容实在是少之又少,她想知道的事情全都没有写出来。 燕归辞叹了口气,重新将卷宗合起来,问答:“这九十万两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当初被凤君送回来时,是直接入库了?” 当时云思回还小,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后来长大了,也没人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将披风往自己身上一裹,道:“你都说了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管是入国库,还是去了别的地方,户部那边必定有记录。怎么样,要不要本公主带你去户部游一游?” 燕归辞还真想去,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真去?到时候陛下若是追究起来,您会不会受罚?” “怕什么,”云思回满不在乎道,“母亲要罚我,父亲自然会帮我求情。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跟我本公主一道?若是母亲罚跪,你就帮我跪,罚我抄书,你就帮我抄。”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划算,但燕归辞却从来都不相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事。 若真是如此,她反而觉得轻松,不会因此就欠了云思回的人情。 她起身,将所有卷宗按记忆放回原来的位置,道:“也行,到时陛下若是罚您,臣女替您受罚。” 两人就这样说好,云思回又重新端起身份,同傅晟打了招呼之后,就带着燕归辞直接去了户部。 用的还是之前的理由,得亏她是个行事乖张的公主,换了个脾气温和一点的人,只怕还进不去。 不过,她们前脚刚去,后脚这消息就落到云间月耳里。 此时,云间月正在乾清宫召见太常,桌面上摆着的是今日诗会上所做的诗词。 燕归辞的,言庭初的,容遇和齐商应的。 容遇和齐商应不过是去走个过场,云间月都明白,也没追究。 但在乎的是燕家和言家。 “早前不都说这个燕家三小姐是个草包?”云间月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淡淡道,“怎么这次突然叫人这般意外?” 太常垂着眼,心里想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臣听闻这燕家三小姐早前受燕夫人压迫,连活命都觉得艰难,再加上她家中还有一个声名在外的姐姐,燕夫人或许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毕竟也只是猜测。 云间月却明白他的意思,捡起一张纸,轻笑了一声:“确实,这个燕夫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为着自己的女儿的前程,哪里肯叫一个庶女压过嫡女?”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惊讶道:“哦,对了,既然燕家大小姐声名在外,为何这里没有她所做的诗词?” 太常道:“回陛下,诗会最后一轮是,燕家大小姐不曾回答上正确题目。” “哦?”这倒是叫云间月意外了一下,“燕夫人不是说她自小熟读诗书,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