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侧目看过去时,容玦已经与另外一辆马车上的人纠缠起来。 当时云间月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仔细想了好一会儿人,才想起来是当初江南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的白荻放和谢远舟。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有些意外,但似乎并没有太惊讶,总觉得是理所当然。 “你们怎么一道来了?”云间月将云思回放下来,让她跟着容遇进去吃东西,“没听说你们认识。” 沈倾颜将垂下来的鬓发别到耳后,嘴角往上扬着,挑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不认识,他认得。” 他指的是魏凛。 魏凛是那种话不多的人,一直到现在都没见他看口说话,容玦和白荻放打在一起,他也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站在沈倾颜旁边,一言不发。 也不能说是无动于衷,好像看戏看得挺热闹? 云间月侧目看了他一眼,对方视乎没察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不顾场合已经打得难舍难分的人身上。 沈倾颜眉一挑,往云间月旁边站了站,故意道:“你想知道原因?” “你要是说,我也乐意听听。”云间月脸上平静,并未露出半分好奇来,“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沈倾颜哼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得意:“看来容玦什么都不曾告诉过你。” 她话里有话,云间月听了出来。 但她没出声,拿余光斜了沈倾颜一眼,六年不见,这人容貌上虽有些了变化,性子似乎也变得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沈倾颜是不管不顾,生死看淡,看谁不顺眼就要给脸色的人,连冷笑都很少。 如今再见,这人气质似乎平和的不少,身上的棱角更是被磨平,好似变得圆滑起来。 云间月收回目光,目光落向那边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漫不经心道:“看来这六年,你的小魏夫人当得不错。” 沈倾颜就不说话了,好像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过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她又恢复如常,同云间月道:“诶,我告诉你魏凛和白荻放的事,你那瓷器场的红利分我一成如何?” 云间月瞬间了没了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心情,冷笑一声:“做梦!” 沈倾颜说的那瓷器场,是前年容玦拿命换来的。 自东梁和离国搭上关系后,生意往来渐渐多了,东梁的瓷器在离国很受欢迎,于是民间有人大批量生产,渐渐地瓷器就多了,但质量上也不过关,久而久之,滞销了。 为了这事儿,云间月愁了好几天,还亲自去盛产瓷器的窑厂,结果不尽如意,那些滞销的瓷器根本就没了原来的美。 于是云间月下令全部摧毁,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最后还是闹出了人命。 若不是容玦恰好经过,及时阻止了那场动乱,只怕现在东梁的瓷器生意已经一蹶不振了。 后来又经过容老夫人的介绍,云间月认识了当时有名的杜家人——白瓷名家之后。 只是当时杜家已经不做瓷器了,因为近两年的白瓷泛滥的关系,杜家的瓷器精美归精美,但却因为价钱方面比寻常瓷器高了不少,而无人问津。 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