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没有生气,还解释道:“打人是你不对,惹母亲生气更不对。” 云思回被他倒打一耙,眼珠子都瞪圆了:“容遇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打人是为了谁啊?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揍得他满地找牙吗?本公主手到现在还疼着呢!” 容遇关切地看了看她的手,白白净净的,没红没肿:“齐宥被你打得鼻青脸肿。” 言外之意是,你一点伤都没有,好意思喊疼? 云思回险些被他气死了,跳着脚要去挠他。 容遇好脾气不和她闹,木着脸随便她挠。 云间月一言难尽,看着张牙舞爪的女儿和文静瘦弱的儿子,突然有些想云司离了。 她揉着眉心,叹了口气,表情十分忧郁和生无可恋。 两个还在闹的小娃娃立即停了手,抬手看见母亲那模样,顿时慌了。 云思回这会儿认错认得十分干脆,小心翼翼道:“母亲,孩儿知道错了,你别同父亲告状。” 要说云思回怕什么? 那就是容玦。 因为容玦宠她归宠她,对外护短比谁都强。可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惹了云间月不快,可不管原因,错的就是她们,而不是云间月。 云间月幽幽盯着他们:“错什么了?” 云思回支支吾吾,她承认自己给云间月惹了麻烦,可不承认自己打齐宥有错。 容昱站得板板正正,方才还嫌弃妹妹,现在却又给妹妹顶罪:“母亲,不关阿回的事,是孩儿叫人打的齐宥。” 大约是一个人太懂事,旁人看着难免心疼。 青萝不由辩解道:“这事儿也不怪两位小殿下,实在是那齐小公子过分了些。”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时辰以前已经有人来告过状了。 告状的正是云间月刚提拔起来的那位太师,新太师姓齐,有才有学,但不愿入仕,一心只想教学。 这也是云间月为什么提了他做太师,却不给权利的原因,因为给了齐太师也不会领情。 齐太师爱才,容遇又聪明,他喜欢的紧。 可云思回就不同了,聪明归聪明,就是太闹腾,走哪儿都是一大群狗腿子跟着她。 齐太师看不惯这样的风气,但又喜欢她的才学,一直都是又爱又恨,平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闹得实在是太过了些。 太学里教的可不是只诗书礼乐,还有骑射,偶尔也会举办一些小活动。 比如这次,原本只是小孩子在一起打马球,各自替自己所在的班里拿荣誉。 容遇平时文静归文静,但性子好,结交的朋友多,他马球打得好,就被推着上了场。 齐宥是工部齐尚书的小儿子,十分有才学,但同容遇不同,他的性子同云思回倒是一模一样,暴脾气。 以往都是他拿第一,这次被容遇下了面子,心有不甘,偏偏心仪的姑娘还喜欢容遇,一心往容遇跟前凑。 齐宥气了个半死,下了场,嘴里冷嘲热讽,容遇没理,被云思回听见了。 云思回也护短,当即伙同一帮狗腿子把人揍成了炸开的烟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