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行踪成迷,自那日见过之后,季长随就没再见过他。 就连山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哪里。 就跟鬼一样,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季长安小声在旁边道:“哥,我觉得他笑眯眯的好可怕,比侯爷还可怕。” 季长随实在不想搭理这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蠢弟弟的说话,白眼都懒得翻。 他只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军师,整个背部绷成一条线:“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装的。” “也没有。”军师谦虚一笑,道,“也就看到这位小兄弟时才知道的。” 说罢,他略带责怪地看了季长随一眼,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好不容易才混上山,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就将自己行踪暴露了?” 他满脸笑意,丝毫没露一点杀意。 可落在季长安眼里,却觉得被他目光一撇,都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他哆嗦了一下,往季长随身后挪了挪。 季长随有意护着他,没说什么,直指军师:“你以为就你也能拦住我们?” 那军师左右看了看,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慢腾腾道:“拦不住,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要不要动手的机会。” 季长随警惕地看着他。 他不介意地笑了笑,缓缓道:“一,你们现在将这里搅个天翻地覆,京城沦陷。二,你们现在离开,我就当无事发生过。” 听到京城沦陷这四个字时,季长随猛地一惊,反手将季长安从背后拎出来:“游观到底有没有和你说京城发生了什么?” 季长安糊里糊涂的,挠挠头道:“没有啊……他说京城有事,侯爷要坐镇,让游观哥替他来。” 京城有事。 京城能有什么事,还需要容玦坐镇? 云间月呢? 难道连云间月都阻止不了? 季长随满脸烦躁,开始在这两个选择里,出现了动摇的情绪。 这时,那军师又笑吟吟地开口了:“哎呀,你们侯爷难道都没告诉你们,现在京城的情况?” 季长随猛地抬头,厌恶地盯着他。 军师晃了晃手中的羽扇,笑道:“前几日下大雨,青花巷被水淹了,渐渐地有人染了天花,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四个,倒下一大片……哦对,就是你们女皇陛下也倒了,所以你家侯爷才走不开。” 季长安已经惊呆了,下意识拽住季长随的衣袖晃了晃,小声道:“哥,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 离开京城之前,容玦给的任务是混进敌人里,随时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 现在任务没有完成,他怎么可能回去? 那军师静静等着季长随转身离去的机会,他胸有成竹的认为,以季长随对容玦的忠心,一定会赶回去救人。 但他忘了玄楼的人,在乎的从来都不是主子,而是任务。就算主子死了,他们也要将任务完成。 季长随遥遥与那个军师对视一眼,忽然短促的笑了一声,问身边的人:“长安,你的刀还没开刃吧?哥今天教你开刃!” 说罢,他拔出季长安的佩刀,飞身而上,对着军师砍了下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