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太师猛地后退一步,满是震惊:“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呢?我瞒得那样紧,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容玦继续道:“她恨透了你,那日在你府上那样磕头求情,不是因为想与你共死,是想在借此告发你谋害发妻,明白吗?” 温太师猛地回头看着已经死去的人,脸色灰败,心如槁木。 容玦仍旧不肯放过他,继续往他心口插刀:“还有方才,她明知我的人不会将她如何,她却一直在配合演戏给你看,无非是为了帮我套出你嘴里的实话而已,连与你一道谋划的朝中重臣,都被她出卖给了我,你当她爱你呢?” 说罢,他在温太师一脸难以接受里,缓缓将手书收进衣袖里,慢腾腾地离开牢房:“人生就是一盘棋,一步错步步错。温太师,你这一生,为着一个女人,过得可真够糊涂。” 身后牢房里,温太师终于从心如死灰里回过神,抱着头崩溃大哭。 而此时,京郊西山。 京城消息被封锁,太师府发生的一切,他们尚且都还不知道。 又到了三日一次,从山下送东西上山的时候。 季长随在山上转了一圈,发现今日山上有些过分安静。 好似就还剩下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怀疑这些人都下山了,但这么多人一道下山,他不可能没发现。 他在山上潜伏了好几日,对周围的地形已经十分熟悉,发现这里易守难攻,要真打起来,他们只有硬来,根本就没有捡便宜的机会。 正说着,前头闹了起来。 季长随过去看了一眼,见是那送东西和一个小伙子闹了起来,送东西说那小伙子少给了银子。 小伙子不耐烦,推攘了他一把,送东西就摔在了地上,开始撒泼耍无赖。 好在今日山上人少,换做以前,这送东西的要是这么闹,只怕早没命了。 季长随实在不想看到手下这么丢人现眼,连忙走上前,装得一脸不耐烦,踹了对方一脚:“别嚎了,差你多少银子?” 对方仍坐地上不肯起来:“这是差几两银子的事吗?你们这是侮辱!我不管,他今日要是不给我道歉,我就不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季长随想将他头打爆的心思都有了。 当即一把揪住人的衣襟把人提拎起来,随即一掌拍在他胸口,直接把人从这头拍到了那头,接着趁所有人还没回神之际,揪住他后领往林子拖了过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一副要去林子里灭口的样子。 看戏的人不嫌事儿大,起哄架秧子,还有跟着一道往林中去看的。 季长随提着手下的衣襟躲在一棵树上,避开追过来的人,回头瞪了手下一眼,压低声音骂道:“你没带脑子?” 手下撕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青涩的脸无辜地看着他:“是林大哥叫我这样做的,说这样才能引起你的主意。” 季长随:“……” 他深吸一口,咬牙切齿道:“我回去就宰了他们!”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