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随演了那么一出戏,云间月一开始以为是真的,吓得整个人险些跟着他去了,后来觉得不对,又恨不得抽死他! 那看起来鲜血喷涌不止的伤口,其实只破了一点皮,流的血还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野兽的血。 容玦“受伤”,不能出面,许多事情就交给了云间月处理。 她忙活了一个晚上加上午,早膳都没来得及吃几口,到现在才能躺会儿。 容玦手上的动作果然停了,动了动下半身,随即从云间月身上翻了下去。 云间月自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她没表现出来,闭着眼继续装睡。 装到最后真的快要睡着了时,容玦忽然从后面贴过来将她搂着,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我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云间月心里一惊,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 奈何身体实在是太疲惫,还不等她跳起来,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再次醒来时,已是晚上,容玦不在,两个孩子也不在。 云间月翻身从榻上坐起来,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嗓子也有些疼,她抬手试了试温度,发现有些烫。 她叫了声连镜。 守在门外的人立即进来了,大约是哭过了,眼眶有些红,可到了云间月跟前,又装得若无其事。 “哭过了?”云间月看着背对着她点灯的小丫头,哑着嗓子问道。 连镜这会儿心里是真装着事儿,都忘了问云间月嗓子怎么回事。 她用手背在眼上抹了一下,转过身服侍云间月洗漱:“奴婢只是想不明白,侯爷对他那样好,他做什么还要背叛他。” 说着,她又抬手在眼眶上按了一下,是真伤心了。 容玦和季长随的事情,瞒得紧,到现在知道的人就只有云间月和玄楼的几个人,就连闻管家都不知道。 云间月知道她嘴严,但还是没有告诉她,省得她知道更伤心。 但她忽略了连镜对她有多忠心,将她放在心里哪个重要的位置。 “陛下,”连镜忽然给云间月跪了下去,哽咽着求道,“他伤了侯爷,还放走了险些害了您的人,奴婢不求您放过他,只求您留他个全尸行不行?” 云间月顿时哭笑不得,心道:“他这一去,若是活着回来,只怕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但这些她不会同连镜说。 一边自己系腰带,一边高深莫测地嗯了一声:“朕若留了全尸又当如何?” 连镜抽抽噎噎地打了个哭嗝:“奴婢不想让他孤零零的去黄泉路,他若有事,我就同他磕头拜天地,与他做了夫妻,就去陪他。” 云间月手一顿,深深看了连镜一眼,实在不知道这丫头打算一头磕死在季长随的身上的性子,到底随了谁。 连阴婚这招都想出来了,也不知道那脑袋瓜里还装着什么。 她没了继续试探下去的欲望,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且起来,这种事以后不许再说!” 连镜失望地垂了垂头,半响才慢腾腾地站起来,重新伺候云间月更衣洗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