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却自己不要那位置,把她推了上去。 事后,还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回了鄞州。 也从来没给她写过信,所有从鄞州传回来的折子全是宋虞代笔,偶尔正经写一回折子,也全是与战事有关。 不怪云间月多心,容玦这做法,不得不让她多心。 她闭着眼,把难受都掩饰在深处,几不可闻地问:“你是不是在怪我?” 怪她在里面掺和一脚,搅了太皇太后的所有事。 又怪她赶尽杀绝,不肯放过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云间月觉得委屈,除了刚刚醒来,什么都还不知道,就想过云司离不要那位置,她要之外。 之后遇见容玦,她就再没过这想法。 她想那位置既然本该就是齐王的,容玦又是齐王的孩子,即便这个身份并不被容玦接受,但她还是打算将他推上皇位。 甚至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把他推上去,她来做这个恶人。 可容玦动作总是比她快一步,她在想到之前,他已经将她推上了皇位。 从一开始,他们所思所想都是一样,却从未告诉对方。 容玦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云间月的心思,他撑起上半身,细细与他对视,奇怪地问:“你为何会觉得我会怪你?” 云间月睁开眼,撇着嘴没说话,目光落在容玦脸上,没来得及将委屈收起来。 容玦笑了,摸摸她的头,叹着气骂了一句:“傻子。” 云间月好似委屈的不行,眼角立即就红了,斜着眼盯着容玦道:“你怪我就算了,还骂我。” 听她这番无理取闹地话,容玦笑得直不起腰,好半响才停下来,揉着她额头道:“我从未怪你。只是那人毕竟是我生母,哪怕她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她也依旧是生我之人。她死了,还是被我一手造成,我又不是冷心冷肠之人,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他不会告诉云间月,离开京城只是一时冲动,甚至刚出城他就后悔了,但鄞州确实还要他回去守着,只好咬着牙后悔到底。 后来没写信,是不敢写,怕一收到云间月的信,他就按捺不住想从鄞州回来。 可大梁刚出那样的乱子,南楚也处于内乱,却还有西夏在虎视眈眈。 所以得他守着,西夏才不敢来犯。 他把云间月推到皇位上,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做了长久打算,既然如此他就要替她守着这摇摇欲坠的江山,在乱世之中替他撑起这片天地,护她一世安稳。 但这话他不会同云间月说,说出来就没什么意义了。 他捏捏云间月的脸,忍不住叹气:“你就那么信不过我?” 话音落下,他才发现云间月眼角仍然是红的,浑身僵硬成一根棒槌,动也不敢动。 容玦这才察觉不对,顿时紧张起来,忙起身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压着你了?” 云间月声音都在哆嗦,死死拧着眉道:“容玦……我下面疼。” 容玦顿时比她还紧张:“你等等,我去叫温如诲……” 云间月伸手拉住他:“你别叫他来……你、你同我说说鄞州的事,转移我的注意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