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那个伺候他的人,一直没让云间月他们上前。 直到后来,云间月忽然听见他笑了一声,眷恋地喊了谁的名字:“阿音,我来寻你了。” 温柔缱绻的声音落下,他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便垂在了一边。 那伺候的下人沉默许久之后,在齐王跟前跪了下来,以头磕地,行大礼。 齐王薨。 一直到上了回侯府的马车,云间月心情都还有些没有转过来。 她心里觉得不得劲,不是滋味,又有心无力,什么都做不到。 容玦揽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靠得舒服些,见她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还以为是方才受凉了。 青年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低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间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握住了容玦的手。 短短的两个多月,容玦手上就已经起了茧子,甚至还有些一些浅浅的伤痕,一看就是刚好没多久。 这手云间月以前也握过,白皙修长,手上更是半点茧子都没有。 没想到才分开这么一点时间,变化就这样大。 云间月觉得有些难过,将他手拉近了些,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容玦看着她的动作,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润触感,心里软成一片。 他揉着云间月的头,低声笑道:“你这是在撒娇?” 云间月竟还“嗯”了一声。 容玦愣了愣,有些稀奇的看了她一眼。 最后还是不放心,又上手试了试她额间的温度,发现还是一片正常,并没发热。 云间月斜着眼看他:“怎么,你这么高贵,不许本宫撒娇?” “那倒没有。”容玦弯下腰亲吻着她的长发,低声蛊惑,“撒娇时要抱着你夫君蹭一蹭,你这算哪门子撒娇?” 黑发遮住了云间月的耳朵,容玦没瞧见她通红的耳根,却瞧见她脸颊燃着两朵红云。 偏巧怀里的人还要故作镇定,斜着眼道:“我怕等会将你蹭出火来,你无处发泄。” 大约是她说话时的模样太过逗人,容玦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马车外,连镜耳力不好,什么都没听见,只听见容玦笑,还感叹道:“还是公主厉害,能将侯爷逗成这样。” 耳力极好的季长随不幸听见了全部,他四平八稳地架着马车,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其实内心已经风起云涌。 他镇定自若地看了连镜一眼,道:“小姑娘家家的感叹那么多做什么,坐稳了,等会被颠下马车,我可不去捡你。” 连镜哼了一声:“我就追着马车跑,也不要你去捡!” 话音刚落,马车不小心从一块石头上驶,狠狠一颠,连镜一个不稳,险些从马车上栽下去。 手忙脚乱间,她下意识揪住了季长随的衣袖。 只听得“滋啦——”一声,衣袖从肩膀连接的地方直接坏了。 偌大一条口子。 季长随:“……” 连镜不好意思,挠挠头道:“那什么,我针线活其实还可以。” 马车里云间月被容玦抱在怀里,稳稳的,半点颠簸都不曾感受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