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弹劾就罢了,云司离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倘若是谋逆,那真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 云间月拦住他,挥手示意已经从外面探进一个脑袋的季长随没事。 “也就现在妊娠反应厉害,吃不下东西,不是什么大事。”云间月看了他一眼,故意逗他开心,“今日你陪我我高兴,还比往日多吃了一些。” 容玦当初是见过宋晚音怀孕的,大约是生过一胎的关系,她的妊娠反应并不严重——也可能那时她忙着伤心,根本就没注意这些。 以至于那时,她一直郁郁寡欢,生下云间月没多久后,就去了。 他看着云间月现在明显比他离京时,要瘦了许多,嘴上虽然没在说什么,却记在了心里。 “同你说个事儿。”容玦将她下了两次筷子的小菜移到云间月跟前,漫不经心道,“等会你出城去见个人,不必担心,我在暗中跟着你。” 云间月没应,垂着眼将他这话想了想,方才转头道:“齐王?” 容玦知道她聪明,并不意外她会猜到:“嗯。在京郊别院,把卿卿也带着。” 云间月拿着筷子轻轻点了点碗底:“所以,昨日那些谣言也是你叫人散出去的。” “谣言,什么谣言?”容玦谄媚一笑,讨好似的替云间月夹了菜,“可还吃得下?来,多吃些。” 云间月干脆搁了筷子,冷笑一声:“我说你昨日同我装什么深情,原是在我跟前儿挖了个坑呢。” 容玦笑得越发谄媚了,一双凤眼里全是笑意:“胡说什么?为夫只是不方便出面罢了。” “是吗?”云间月嘴角一撇,提了个要笑不笑的表情,“你给我挖过多少坑,你自己没点数?我可是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娘!” 容玦凑过去,想要握住她的手,被云间月无情甩开了。 她起身就走,故意道:“回头这孩子没了,你就跪侯府门口哭!” 虽知道她没动怒,但容玦还是追了上去:“为夫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回。好不好?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我心疼……有我在,不会有事。” 闹到最后云间月还是去了。 容玦不放心师卿卿一个人,让季长随也跟着去了。 他本是打算自己跟着,临了改变主意,一个人去赴了另外一场约。 这边云间月离开钦定侯府没多久,消息就被容玦送到了太皇太后跟前。 这下她终于反应过来,昨日那些谣言不是谣言,而是真的了。 “到底是谁将走漏了消息!?”她拍案而起,因为愤怒,额头青筋突起,“她为什么会知道齐王在哪儿!?” 张嬷嬷和暗卫只敢委屈,不敢说话——分明昨日他就提过醒了,可太皇太后不信。 如今成了真,又怪他们走漏了消息。 暗卫想起那日阴司首领说过的话:“太皇太后已经老了。” 她或许真老了。 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气,勉强将怒火平息:“现在他们人在哪里?” 暗卫心事重重道:“在京郊,兰麝别院。” 太皇太后咬着牙,道:“哀家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我要他完完整整地站在哀家跟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