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虽然云间月看起来很生气,不许连镜告状,可 她眼底那一抹隐含的期待,却是没能藏住。 温如诲垂了垂眼,仔细想了想,倒也明白,他们刚成婚没多久,就被迫分开几个月,换做寻常夫妻 ,只怕早就盼星星盼月亮了。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道:“你师父不在,侯爷回来之前,我留在府里替你调养?” “不必。” 云间月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外祖母年纪大了,我不太放心,还是劳你继续留在宋府。我这边若是 有什么,会让人去找你。” 话虽说得委婉,可温如诲还是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拒绝。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可温如诲也没多说,点头应了一声,转开话题道:“等会儿我写道药方给你,你叫人按药方抓药调 理,饮食上我也会嘱咐闻管家多注意些,切忌优思。” 这次云间月倒是没拒绝,点头应下:“有劳。” 两厢沉默了一会儿,云间月余光里瞧见,连镜拽着闻管家在不远处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她重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缓缓道:“昨日查到什么了?” 温如诲已经吃饱了,放下筷子观察云间月吃东西:“先皇后虽故去多年,但那药的药力很大,她的 脖颈和胸腹都有残留黑色的印记。” 云间月还是没什么胃口,那一勺子白粥,都是强咽下去的。 听了这话,她顿了一下,表情有些难看:“果真还是中毒……同太上皇服用的可是同一种?” 温如诲看她吃了一口,就搁了勺子,猜测她估计妊娠反应很严重。 他也没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记下,顺口道:“是不是同一种还难说,我还得回去仔细研究才行。” 宋宁音死前一直在吃药,身体日渐衰弱,旁人只以为她是生了云间月后,体力不济,却从未想过她 吃的不是调理身子的药,而是毒。 一开始就连云间月都被云落凝给骗了去,还真以为是苏文殃对宋宁音下的手。 到如今才明白,这背后主使是慈宁宫里住的那个老东西! 温如诲看她神色平静,便猜她心中必然是心绪起伏不定,不由再次提醒:“你有孕才两月,胎儿小 气,正是关键时刻,切忌优思,侯府这么多人,难道还操心不过来?” 云间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盯着外面道:“你缺人还是缺东西,同我说,我叫人给你送去。” 温如诲就知道她没听进去。 多说无益,温如诲暗道往后自己多注意便是,又见闻管家要回来了,便起身告辞,离了侯府。 闻管家进了小厅,听云间月道:“你找个人暗中跟着温如诲,太皇太后若是知道她还活着,肯定还 会动手。” 闻管家答应一声,想起什么似的,又道:“要不……让温大夫就留在府里?” 云间月斜了他一眼:“怎么,你现在不防贼了?” 她也不是傻子,这几日闻管家将温如诲防得跟什么似的,她看得一清二楚。 闻管家哎呀一声,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嘀咕:“老奴这不还是担心侯爷嘛……” 云间月翻个白眼:“不必……卿卿方才带回来那人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