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让他吩咐人,好生送云间月离去。 回了钦定侯府,云间月换上轻便的衣裳,捧着碗差茶水,让人去寻了师卿卿来。 这两日也不知她是想通了还是如何,今日难得在府里规矩了一日,没酗酒,也没闹事儿。 来见云间月时,穿得也随便,人也懒洋洋跟没睡醒似的。 “他们说你寻我,有事?”说话间,她自己寻了一凳子坐下,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好似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云间月放下手中的茶盏,稍微坐直了些:“皇兄嘴紧,什么也没告诉我。” 提到云司离时,师卿卿的背脊似乎一下子就绷紧了。 但她又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放松自己,坦荡地对上云间月的目光。 “他同你说了什么?”云间月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敲,为何他至今没有下旨?” 师卿卿头一歪,努力放松自己让自己靠在椅子上。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不适,她甚至还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撑着额角:“也没说什么,只问我可还愿意入宫,凤禧宫他已经叫人收拾出来了。我仔细想了想,好像对你皇兄也没那么大的执念,就拒绝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满脸不在乎,好似这几日酗酒的人不是她一样。 云间月直接拆穿,半分面子也没给她:“当真半点执念都没有?那为何闻管家说你,那日从宫里回来后,抱着圣旨哭得不要不要的?” 师卿卿没想到自己被闻管家卖得这样彻底,气得暗自磨牙,琢磨着等会将这老东西踩地上摩擦! 她一仰头,倔强地维持自己最后一丝脸面:“胡说八道,我几时哭得不要不要的?再说了,是我不要你大皇兄的,我为什么要哭!” 云间月就跟没听到她这话一样,皱着眉沉吟半响后,忽然道:“因为颜回?” 师卿卿狡辩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噎得她神情无比狰狞。 她咬咬牙,拒绝承认:“没有!跟他一个死人有什么关系?我自由自在惯了,受不了宫里那些规矩。” “是吗?”云间月桃花眼轻轻一眯,显是不相信她这话。 她重新端过茶盏,慢腾腾地喝了一口;“那为何连镜说你,昨日睡着了一直在哭?” 师卿卿:“……” 连续两次被出卖,她现在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在云间月跟前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她咬着牙,干脆装死不说话了。 云间月捧着茶盏,看了她一眼:“为什么拒绝?” 师卿卿装死装到底,还是不说话。 云间月放下茶盏,从椅子上将腿放下,将鞋穿回去:“以前呢,皇兄是知道自己活不久,喜欢的不喜欢的都不敢与其交心。现在颜回以命换命,救了他,他觉得亏欠,不止是对颜回,还有你。” 师卿卿没出声,缩在袖中的手,却缓缓攥紧,似是在忍耐什么。 “除夕那日,我同他说了你的事,他说要见你,拒绝还是接受,都依你,其他的他会处理。” 云间月缓缓抬起眼,眼眸深处是师卿卿的倒影:“你可能不知道,那皇位,他不想要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