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她去请了云朝令再回来时,太皇太后却倒在地上,整个人身体冻得冰凉,而伺候的却没一个人发现。 张嬷嬷吓得整张脸惨白如纸,慌慌张张地扑过去,将人抱进怀里:“娘娘……娘娘您别吓我!太医、快传太医!” 慈宁宫的人就好像死了一样,张嬷嬷声嘶力竭,竟然也没人出现。 云朝令递给红珠一道眼神,后者立即退下,匆匆去请太医。 乾清宫偏殿。 云间月安排好后续的事情,正准备出宫时,忠义就匆匆来了。 连镜问他:“你不在前面伺候皇上,来这儿做什么?” 云司离虽然刚醒,可边关战事和这几日堆积地政务由不得他多歇,这会儿正在御书房里召见张庭烨他们。 忠义愁眉苦脸:“这事儿要紧,奴才也不敢假手他人,只好亲自跑一趟。” 云间月转头看了他一眼:“出什么事儿了?” 忠义道:“方才红珠姑娘偷偷叫人送了消息,说是太皇太后忽然晕倒,好半天都没人发现!” “太皇太后晕了?”云间月有些意外,挑了下眉,“太医怎么说?不对,红珠不在重华宫伺候康平,她怎么会去慈宁宫?” 忠义紧张地看着她,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太皇太后突然召见康平公主,去了才发现太皇太后晕倒多时。请了太医,人是醒了,可究竟是因为什么,却没查出来。” 云间月拧着眉,眼中噙着怀疑:“她又想生什么幺蛾子?” 太皇太后心思诡谲,当初能将她禁锢在慈宁宫已然是奇迹,她若是想生事儿,就是云间月很可能都防不胜防。 忠义道:“奴才也觉得奇怪,连皇上那儿都没敢说,赶着来见了您。” “这人不甘被困,事情肯定不会这样简单,”云间月松开眉,吩咐忠义,“你打发人以皇兄的名义去慈宁宫瞧瞧,再查查她吃过的东西,还有接触过什么人。” 忠义连连答应着,听她顿了顿,又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难保会有别的什么人想要借此生事儿。” 忠义躬身退下。 本来要出宫的云间月,也因这事儿在宫里多留了一日。 承乾宫里。 太上皇坐在他以前常坐的位置上,跟前儿跪着两个人。 那两人是他养的暗卫,平时装模作样混在宫里,跟普通人没区别。 可到了晚上,那就是替太上皇办事的刺客。 其中一个人道:“这两日乾清宫就跟铁桶似的,旁人出不来,咱们也不进去。一时疏忽,没能查到这是局,还请主子降罪!” 太上皇摆摆手,语气和缓:“罢了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多说无益。” 接着,他话音一转,又道:“叫你们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两个暗卫对视一人,另外一人沉声道:“颜回确实已经离宫,并不在宫中。属下顺着踪迹追寻,发现他是往南边去的。他身边似乎还有高手,属下近不得身。” “高手?”太上皇有些意外,“想来是朕那个便宜女儿的人……一个人不够,那就两个人,两个人不够,就四个人,总之……朕要他的人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