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脸色不善,阴沉地盯着来人:“得了谁的命令!” 京兆府的人腿肚子不停地哆嗦,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是……是皇上!” “放肆!”容玦怒意呈现在脸上,像极了那黑面阎王,吓死了个人,“大胆奴才,竟敢假传圣旨!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一顿!” 季长随立即上前走向那人,还将手指活动的“咔咔”响。 京兆府的人吓坏了, “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险些哭了出来:“小的……小的没有假传圣旨!是、是我家大人说皇上的意思,只让人请长公主去一趟问些话就成,最好不要惊动了旁人!” 季长随看了容玦一眼,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还是一脸“给我打死这狗东西”的模样,便也不管他说什么,上前几步就要将人拖下去。 伺候容老夫人的人连忙上前将季长随拦下来,和颜悦色地看着京兆府的人,轻声道:“我听小兄弟方才那话的意思是,京兆府还有别人?” 京兆府的衙司来之前,其实是得了吩咐,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因为钦定侯是出了名的护短,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不会让轻易就叫他们将人带回去。 甚至为了人觉得这不是一件大事,府尹大人都没亲自来,只派他这样的小喽啰来。 但小喽啰终究是小喽啰,没经过事儿,少了大人们的圆滑,被容玦故意一吓,又被容老夫人的人刻意流露的温情欺瞒过去,吓得什么都说了。 小喽啰哆嗦得哭了出来:“小的……小的来时,曾听大人除去常游公子外,卫国公府的顾延公子也去了。而且,而且……下人在打扫常游公子的寝房时,在里面发现了许多字画……” 容玦眼皮狠狠一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字画?什么字画!” 小喽啰地哭着道:“大……大人说是长、长公主的画像!还、还有与长、长公主往来的书信……” 这下,没等容玦问,小喽啰就自己交代了:“小的……小的不知是什么书信,大人没告诉小的。只道是皇上看过那些书信,看完后脸色不好看,骂了声‘荒唐’!” 容玦表情阴蛰,满脸山雨欲来。 季长随看了他的神色,暗道不好,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请云间月来一趟时,就听容老夫人的人道:“此事蹊跷,依奴婢之见,侯爷您还是趁夜入宫见见那位……” 那位自然是指太皇太后。 容玦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压住心底的怒火道:“见。自然是要见,正好本侯也有些东西要给她看看!” 容老夫人的人看了他一眼,心里明镜似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些书信必然是有人伪造,以前她住重华宫,字画这种东西必是留下不少,被有心人搜去也不意外……长随,你去请长公主一趟,问问她……” “不必了问了。” 门外传来云间月的声音,厅中众人一回来,就见她款步而来:“是谁寻本宫,本宫来了!”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喜服,但身上穿的还是一见深红色衣裳,衣摆上的凤求凰纹样变成,遨游的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