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公主霍地从石凳上站起来,一时不敢相信,“你方才说谁自尽了?” 宫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白贵人……钟粹宫那位!” 白若水,贤妃。 这人从一开始进长公主府的时候,就没安什么好心。 那时候长公主还喜欢招贤纳士,她府上也时常会有权贵来往,所以府里养着一群舞姬,方便给这些贵人助兴。 但长公主怕出岔子,明确规定,不许舞姬们有别的心思。 唯独白若水不听,时常趁长公主不注意,利用自己的美貌,同那些权贵眉目传情,妄图攀高枝,让对方替自己赎身。 没多久,她就暴露了,被长公主好一顿打! 原本以为后来学乖了,谁能想到她不仅没有学乖,还在养好伤之后,爬了龙床。 长公主之所以恨她,是因为还在长公主府时,这人就不怎么安分,连柳宪的主意都打过。 后来爬了龙床,当了贵人,更是不可一世,对长公主冷嘲热讽! 不然,就凭她是长公主府上出去的舞姬,长公主也不会如此仇恨她,说不定还会让她成为自己的依靠。 可白若水努力地想要摆脱自己以前舞姬的身份,用尽一切办法,同长公主府断开联系。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于断开了。 长公主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她不可思议地笑了一声:“你说白若水服毒自尽?就她?她这人最怕死,怎么可能舍得自尽!?” 宫人也是满脸不解:“可方才送饭的宫人去钟粹宫送膳食,一开始叫来好几声都没人答应,等她进了寝殿才发现白贵人躺在榻上,尸体都凉了……” 跪在地上的魏染,早就吓得脸都白了。 她比长公主清楚,白若水绝对不是服毒自尽,多半是同云间月有关! 但是她也去过钟粹宫,要是让人知道了,她这条命怕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盛夏的天里,魏染生生打了一个哆嗦,冷汗顺着背脊滑下,打湿她的衣衫,黏糊糊地贴在背上,一阵不舒服。 “魏染。” 长公主的声音忽然自头顶响起。 魏染一抖,下意识抬起头,脸上的慌张都没来得及藏起来:“奴、奴婢在……” 长公主盯着她,语气含笑:“你说,白若水为什么要服毒自尽?她一个冷宫妃子,哪里来的毒?” 眼前的人微微弯着腰,明明是笑意盈盈,可魏染却觉得自己好似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她慌张不已,视线也跟着飘忽起来:“奴、奴婢……奴婢不曾见过白贵人,不、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服毒自尽……也、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毒药。” 长公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可是,你方才不是说过云间月曾找过你?你还去过钟粹宫……魏染,你最好和本公主说,白若水的毒药不是你给的!” 说话间,她手上用力,险些将魏染的下巴捏碎! 魏染吃疼,却是连喊都不敢喊。 白若水就算犯了大错,那也是三个孩子的母妃,皇帝会看在五皇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