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宪先是一愣,像是没想到容玦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所以,”他温柔地看着眼前的人,尽量让自己不让太狼狈,“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要我现在将你抓进刑部?虽然我很想这样做,但是抱歉,我没证据。” 倒不是他无能,找不到证据。 而是对方做的太干净,杀人之时,就已经将所有证据都铺设好了,并且将这口锅甩得干干净净,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容玦垂眼将他一扫,神色冷漠讽刺:“那女人点名要你刑部来查案,皇帝却不慎喜欢。但为了那女人手里的一点兵权,他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被那女人牵着鼻子走,所以给了你时间限制!” 事到如今,柳宪也没什么好瞒的,他温柔地笑了一声:“还是小玦厉害,义父技不如人!” “你别着急恭维我,”容玦表情淡淡的,“我今日来不是与你说这些废话的。” 柳宪换了一个姿势坐着,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容玦清冷地目光淡淡将他一扫,便知道这人眼下是在做戏。 他的来意分明已经被这人全部知晓,偏偏他还要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容玦最恶心的便他与人惺惺作态的模样! 他忍着恶心道:“六公主的身世,你帮秦国公府查到了多少?” 柳宪跟着一笑,桃花眼弯着,多情温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至今仍然按兵不动,是因为他们在等一个时机。” 容玦轻嗤一声:“那女人要知道你如此忠心于她,早气疯了!” 说容玦疯,但他其实为了掩人耳目,主动示弱,将自己的咽喉送到敌人手里,从而让敌人心生警惕,防着他的后招,不敢轻易下手。 可长公主就不一样了,她就是个不要命的真疯子! 当年她迫害梁侯夫人时,那股疯劲儿才还真叫人退避三舍。 柳宪轻轻一笑,对容玦这话不置可否。 “我与你做个交易。”容玦撩开车帘往外瞧了一眼,瞧见季长随正架着马车往城郊而去,“放心,不是要你命。你命太廉价,本侯不感兴趣!” 柳宪往前倾身,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小玦不妨说来听听?” 他话音刚刚落下,马车就停了。 柳宪听着外面的声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眉心也紧跟着狠狠一跳。 他转向容玦,压着心慌道:“你……” 容玦撩开车帘,截断柳宪后面的话,淡淡道:“即便你与那女人相互利用,没有夫妻之实,以那女人要强的性子,也绝不会允许你纳妾,就是你府里伺候的丫头都要干干净净的。所以我很好奇,你那俩庶子究竟是怎么瞒着那女人生下来的?” 柳宪瞳孔一缩,温柔多情的神色终于维持不住,阴狠毒辣地盯着眼前的人,好似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别这样看着本侯,本侯不过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而已,”容玦薄唇一撇,凉凉地勾出一点笑意,望着马车外外面的景致道,“托你将手伸到玄楼的福,我查到不少好东西。”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