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丢在院中,然后拿了白瓷的被子倒上两杯青梅酒,将芙蓉酥摆在跟前。 而后拿起杯子,缓缓将里面的青梅酒倾洒在院中,轻声道:“我还是听外祖母提起,才知道你喜欢青梅酒。还好,尚食局里去年有酿,我就托人送来了一些。味道肯定不如宁国侯府的,但你也喝不着,就这样吧。” 倒完酒,她又自己拿起一杯抿了一口,酸酸的,还有些涩,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味道。 她果断放弃,喃喃道:“一点都不好喝。” 说罢,扬起头,看了眼葱郁的梅林,迟疑半响后,忽然起身,几个翻身,跃上枝头…… 长信宫里。 魏染服侍皇帝睡下,刚躺下没多久,忽然就感觉身边躺着的人,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起来,手脚还不自觉地挥动了两下。 魏染心道皇帝多半是做噩梦了,连忙起身推了他几下,想把人叫醒! 没一会儿,皇帝猛地睁开眼,眼底深处还带着害怕和惊慌。 刚刚醒来,他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瞧见趴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下子还以为回到了从前,喃喃唤道:“阿音……” 魏染一愣,随即意识到皇帝这是梦魇还没醒。 这些天,天天有人在她耳边提先皇后,魏染闭着眼也知道“阿音”是谁。 她半点也没觉得自己同先皇后长得像,是一件幸事! 她表情沉了一下,半响才重新带上笑意:“皇上,是嫔妾。” 魏染也就脸同宋宁音相似,其他的没半点相似的地方,即便被长公主调教了好一阵,但有些事是刻在骨子里的,一张嘴就能暴露。 皇帝猛地回神,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反应过来之后,轻柔地将人推开,坐起身来:“朕做噩梦了。” 魏染很清楚在自己皇帝心里的地位,也不凑上前,跪坐在床上问:“可要叫何公公进来?” 甚至都没打算问一句,皇帝梦见了谁。 这是被带到长公主府之前,另外一个人告诉她的,进了宫,就要清楚自己是什么地位,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好奇的也不要好奇。 只要做到这些了,至少还能活得长一点。 她装柔弱,装可怜,都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 皇帝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所以愿意看在长公主的面上宠着她。 “无妨,”皇帝揉揉眉心,压着声音道,“你好生歇着,朕回承乾宫。” 说罢,将何公公叫进来穿衣。 魏染也起来了,低眉敛目,乖乖伺候皇帝穿戴好,然后将人送到门外,从始至终都没打算挽留。 等皇帝一走,她便撇撇嘴,撵走伺候的宫人,往榻上一倒,两眼一闭,睡得天昏地暗。 至于皇帝。 从长信宫出来,不可避免地就要经过未央宫。 龙辇从未央宫门前路过,宫人目不斜视,丝毫没打算停留,甚至还加快了步子。 “等等!”皇帝忽然出声,转头望着未央宫大门道,“今日是几月初几?” 何公公明白他要问什么,直接道:“六月初六……皇上,今儿是孝端纯德皇后的忌辰。”M.boWuCHiNA.cOm